这是在做什么,只是觉得他跑来跑去的样子十分有趣,面上挂着笑意。 诸晴看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常常的绳子,忽然往梁上一丢,然后又弯腰搬来一个圆凳,往上一站开始给绳子打结。 看到这里诸晴面上的笑意倏然消失,皱着眉头,身体微微前倾,只是眸光流转,在犹豫要不要闯进去。 这时候何如开始把脑袋往栓好的绳子里伸。 诸晴的眸珠骤然放大,干脆冲了进去。 何如半夜琢磨怎么演这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他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上吊的安全性高,材料好弄到手。 只要站在椅子上摆出毅然决然的神情,谁敢上来拦他,他就把脑袋往绳子里伸,让他们“投鼠忌器”。 可要是明天再去准备上吊绳或许有些迟了,到时候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万一绳子还没挂上就先被拦下来,不就失了“威胁”的先机了吗? 何如便想着今晚先将绳子挂上,等明天一大早再起来摆好架势。 他的行动力一向可以的。 当即翻箱倒柜找绳子。 还因为不慎碰倒一旁的架子,把旁边耳房“偷偷摸摸”的两人吓到。 但是谁没事会在睡觉的屋子里放足够上吊的长绳子啊? 这倒难不住何如,他把自个儿的腰带搜罗出来,将上边玉石装饰摘了下来——这些装饰在上吊时候太硌人。 何如仰头估量着房梁高度,手上拿着腰带心下默算一番,发现不怎么算得明白,又懒得去找笔墨纸砚,直接将三四条腰带系在一块。 这些往日精心养护着的上好丝绸此时被毫不“怜香惜玉”的何如皱皱巴巴拧在一起。 何如在另一端打了个颇具分量的结,接着瞄准房梁,一下便丢了上去。 他面上还露出颇为自豪的神情。 ——也不知道他自豪个什么劲儿。 搬来椅子、踩上去、打结,并将脑袋伸进去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结果他刚把脑袋放上去,就听见“吱——”一声。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把何如吓了一跳,这圆凳凳面又不大,何如一个脚滑没站稳,脖子上骤然传来勒紧的感觉,慌乱之中他又不小心将圆凳踢翻。 ——得,这回“假戏真做”了。 诸晴又不知道何如在搞什么,在她眼中,是自己刚闯进来,何如看了自己一眼,便一脚干脆利落踢开圆凳,生怕自己踢慢了会被诸晴拦下来。 诸晴迅速取出一把匕首,掷向何如幸苦系好的上吊绳,吹毛断发的刀刃精准穿过绳子并隔断。接着诸晴快步上前,接住跌落下来的何如。 何如被方才那一下勒得喘不过气,喉咙里又疼又痒,一手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着,可另一只手还死死抓住诸晴的袖子,生怕她跑了。 诸晴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正顾着搀扶何如,眉间轻蹙,面带忧虑。 她侧身伸手向桌上的杯盏一探,发现何如房中预备的茶水已经凉了,不知道何如在这间房里独处了多长时间。 想来也是,何如若是心存此意,将自己关在房中独自一人也是正常。 她叹了口气,转头正巧对上何如的目光。 他此时正急切地盯着诸晴,许是喉咙受损,一时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诸晴伸手抚上他勒出红痕的脖颈,因为被勒得难受不自觉流出的眼泪落在诸晴的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