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将他送出去。 这一切自然被诸晴的眼线一一汇报上去。 诸晴暗中吩咐诸涪几句。 于是在钱知府回府的路上,突然就“偶遇”了诸涪。 他叫住钱知府,二人见过礼,诸涪明知故问道:“钱知府这么大雨,是做什么去?” 钱知府心说:你这么大雨出来,还能不知道我做什么? 他对诸晴在沈琛述营外布置探子是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相信沈琛述也有所察觉,只是抓不住诸晴的把柄。 闵都卫中人与琳琅所中人时有相识,这虽然不利于琳琅所人在湖城里乔装打扮,但对探听闵都卫的消息十分便利。 时不时就有琳琅所的人去闵都卫“探亲”,其中真假掺半,因为诸晴一直按兵不动,究竟探听到什么消息沈琛述也查不出来,又不好因为怀疑便禁止他们往来。 沈琛述手底下这群刺头确实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言归正传,钱知府听见诸涪这话,顺势苦笑一声,道:“今日大雨,某担心河堤,想请沈将军出兵相助,只是沈将军营中军务繁忙,无暇顾及。” “哦。”诸涪应了一声,道:“那你去找我们护军卫啊,她喜欢管闲事。” 钱知府一怔,他听诸涪这话语气不像是忠心下属所言。 接着又听诸涪道:“她跟沈将军正斗法,你一去她肯定借人给你。” 钱知府被诸涪一套乱拳打傻了,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他闭口不言,梳理着现下的情况——看诸涪这副架势,莫非他对诸晴与沈琛述之间的争斗心怀不满? 钱知府心中按下猜测,对诸涪讪笑道:“哪里话哪里话,若是诸护军卫古道热肠,愿意帮衬一二那可再好不过了。” 不过两百号人,只能说聊胜于无。 湖城多河湖,河道纵横交错,要是将湖城内的河堤捋直了,说不准比闵都到湖城一来一回的路程还长。 夏涝前,钱知府就在组织劳工修葺河堤,但实在有些赶不及。 当了四五年知府的钱知府也是心有郁郁,年年都是这样,可年年都只能赶在夏涝前几天开始修。运气好当年无事,运气不好少说也要塌两三处河堤。 若是未雨绸缪得太早,不会有人愿意去干这份活。那么洪涝未至,人心先散了。 想到这里,钱知府心中又是一片凄风苦雨。 结果诸涪一句话把他心下的愁绪说散了。 只听诸涪道:“您放心,只要把诸护军卫的人弄去,沈将军高低得派遣几百号人争一争。” 这话叫钱知府豁然开朗。 是他一叶障目,竟没想到这样的法子。 到底因为沈琛述是上边派下来的,钱知府天然与他站在一线,没想过用这种法子“逼”他。 只是…… 钱知府看向诸涪。 这诸护军卫的心腹,怎么还有几分不留余力的“算计”上官的意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