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兄弟吓跑了。” 他面上带着戏谑的笑意,仿佛只是随口开着玩笑,却叫玉姑娘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他的婶婶、玉姑娘的母亲险些拍案而起,好半天才控制住情绪。 一屋子人无言片刻,还是曾氏这个做局的人先开口道:“哪里的话,你们小孩子就是爱胡思乱想,左不过介绍你们哥哥妹妹们认识一二,日后也好有个照应,怎么想到那档子事上去了?” 玉姑娘僵着神色,瞥一眼晏公子,低头不语。 长辈们又各自客套一番,转了话头,不再如方才那般揪着玉姑娘的家事谈论。 她藏好心下的遗憾,又暗自瞥一眼在旁边溜达着、她勉强能算做干哥哥的人。 这位晏姓公子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猛然转头看向她,她慌忙低下头,犹豫片刻后小声对母亲说:“母亲我出去一下。” 她的母亲点了点头。玉姑娘起身,又看了眼正在跟曾氏说笑的晏哥哥。 没过一会儿,这位晏公子也起身,说是去院子里透透气。 曾氏掩下一丝深意,笑着应下。 何夫人也似懂非懂的看向曾氏,曾氏朝她略微歉意的笑一下,何夫人便知道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她的神色渐渐淡下来,看着曾氏也带上些谴责的意味在。 曾氏后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何夫人解释,送走何夫人后,将玉姑娘的母亲单独寻到一处,问道:“嫣娘,你家姑娘和那位晏公子是什么情况。” 玉姑娘的母亲嫣娘面色也很难看,但对着曾氏还是道:“大婶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只是寻常一块长大的兄妹情分罢了。” 曾氏瞪着她,道:“你既然这样说,也要老老实实这样做才好。” 没等嫣娘再说话,曾氏又道:“我不管你说真话假话、从前是什么样的,现在你既然想攀上何家这棵大树,得把自个儿的屁股先擦干净!” 嫣娘的面色有些难看,她不喜欢这些令人恶心的话,但她又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故她也只是沉默着面对曾氏,像个据嘴的葫芦,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 七月中赈灾银粮终于抵达湖城,诸晴看着手上的录入清单,听着下属的汇报。 不远处站着湖城的钱知府与沈琛述,这个距离刚好叫诸晴听不清他们在谈论什么。 诸晴目光扫过,抬步向他二人走去。 而诸晴一到近前,这二人便突然没了声响,接着又开始若无其事的讨论着今年的涝灾。 诸晴心下暗笑,面上作一无所觉状,道:“钱知府,某手中的湖城受灾情况已是月前的消息,一路奔波,不知道湖城如今……” 钱知府应付着诸晴的询问,而沈琛述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没多久便转身去了搭建在湖城外的临时营所。 不过诸晴也十分清楚,这些写在明面上的东西,对她而言确实没有多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