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只觉得荒唐。 他从来没想过另结新欢的事情,更没有想到他的母亲居然背着他相看、把他骗过来。 何如当即就想找何夫人理论理论。 只是刚抬步,便被人拽住。 这位看热闹的表哥还挺会察言观色的,见何如神情不对,立马将他拦住,道:“你这是没相中?” “不是相不相中的事情,是我没这个想法。”何如扣着他的手臂道,“我不想再婚,就不耽误你家的什么姑娘了。” “你什么想法,我也管不着,只是今日家里老祖宗做寿,你可不要闹出什么难堪的事情。”这表哥面上严肃的提醒着。 何如自个儿忖度片刻,道:“我省得了。” 言罢,他向这位表哥打听了地方,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从后门溜走了。 等出了这处宅子,溜达去西市的路上,何如才想到忘记问问这位表哥是哪家的。 只是听他言语,或许是何如那位表姨夫兄弟家的公子。 这边何如溜走没多久,那边就有何夫人遣来的丫鬟来找何如。 因为这位表哥的动作隐蔽,只有几个人瞧见他与何如聚在一起说悄悄话。 小丫鬟好一通打听,才找上在宅中暂住的晏公子。 可晏公子却说跟何公子说了几句话后,就再没见过何公子。 小丫鬟急得团团转,实在找不着人,便央着晏公子同她去跟何夫人讲一讲。 这位心知肚明何如去了哪里的晏公子,老神在在的答应小丫鬟的祈求,跟着她去往花厅。 夫人姑娘们在花厅里闲坐着,聊些时兴的玩笑,何夫人时不时瞥一眼外边,心想着:何如这家伙,不该在的时候不停在跟前晃悠,该在身边的时候又见不着人。 曾氏也想撮合成这门亲事,觑着何夫人的神情,对身边玉姑娘的母亲说:“我表姐性子直爽,我的小婶子也是诚心诚意的人,老早就想介绍你们认识、聚一聚了。” 但她的女儿就坐在她的身边,她只能叫自己硬气起来,不要在别人面前留个畏畏缩缩的印象,给自己正在寻亲事的女儿丢面子。 何夫人很喜欢玉姑娘的母亲说话的语调,轻柔而明晰。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得这位夫人言语间带着些说不出的韵味来,和她截然不同。 她们正讨论着年纪,姐姐妹妹的称呼着,外边进来一个侍女,小声说着:“晏公子来了。” 关于长辈女子们闺中事情的讨论便暂且停下。 何夫人随口问道:“这位晏公子是?” “是亡夫义兄的孩子。”玉姑娘的母亲柔声答道。 何夫人正要再问些,那位公子已经走了进来。 他向长辈们一一行礼时,目光在玉姑娘身上略作停留,而后笑着对何夫人道: “夫人可是在寻何家的兄弟?他于我说了几句话,后边不知去到哪里。小丫鬟找不着他,都快急哭了。她是怕自个儿办事不力,愧对夫人的信任。” 晏公子这话说的巧妙,何夫人也没因寻不见何如产生多少不快的意思。 曾氏黑溜溜的眼珠子微转,心道:自己不曾跟这位寡居的小婶子多来往,未曾想她还有着这样一个伶俐的小辈。 这样想着,她又起了些保媒拉纤的心思。 只是曾氏正打算开口呢,这位晏公子又开口道:“许是我胡乱猜测,说婶婶是带着玉妹妹来相亲,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