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我可得你真传否?” 诸晴轻笑一声,道:“堂弟一点即通,堂姐弗如远甚。” 诸晴这位堂弟很是受用,倘若有个尾巴,此时应该已经搅上天去了。 等人走后,纪尚书才从郑逸那里问清楚缘由。 郑逸确实狎妓了,但大安对此管得不严。关键是他的老相好突然堵着他要他给钱,而他一摸口袋,发现空空如也,接着诸晴的人就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将其摁住,堵上嘴捆好了押到刑部来。 这不是有预谋又是什么? 诸晴恐怕是早挖好了坑,只等郑逸跳进来。 纪尚书问完话,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一份奏章就送到了刑部。 这份奏章只要看外边的署名,纪尚书就知道写得是什么。 正是诸晴的奏章,她已经告到陛下那里去了。 纪尚书别无他法,只能任自己一块丢这张脸,切实的秉公处理去。 第二天郑逸就被贬职,还挨了十几棍,以儆效尤。 于是大部分官员后知后觉地发现,闵都亲卫,似乎是在行密探、逮捕之职。 而诸晴也根本没打算隐藏这一点,她就是要正大光明的成为架在朝臣脖子上的刀。 并且在不久以后,建兴帝直接给闵都亲卫另批了一处衙门,命名为“琳琅”。 叫意识到真相的官员老头们吹胡子瞪眼——还在这假装游手好闲的贵族子弟呢,取这么个贵物名字。 随着闵都亲卫的名声越滚越大,后边这琳琅衙门直接被人私下里称作豺狼衙门。 这些具是后话。 建兴帝收到诸晴的奏章时,第一反应是她在以权谋私。 但想到当时诸垣之死,郑逸“功不可没”。再说也是这家伙上书混淆自己的视听,才出了岔子,更何况此人八成与穹王有所勾结。 诸晴把他的把柄拿到了建兴帝面前,建兴帝也乐得伸手打这么一下,反正最后的骂名尽数为诸晴所有。 大安皇宫又名林宫,取宫宇林立之意,但建兴帝不以林宫冠其私兵之名,而以闵都冠之,也是旨在告诉闵都中人,这支卫军是专为监督他们而立。 只是他又想起闵都亲卫新立,因为冠以“闵都”名号,属于都畿卫军,被分在了南衙。 但南衙距离皇宫太远,不好管理,建兴帝思考着要重新给闵都亲卫安排一块地方。 诸晴来都来城北了,回城南衙门再写奏章,一来一回实在麻烦,便趁着纪尚书单独提审郑逸,溜回刑部衙门。 苏沣将将坐下,就看见诸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她问苏沣要了笔墨纸砚,顺手把奏章写好,并托刑部衙门送奏章的小吏送去圣上那里。 纪尚书若是知道他收到的这份奏章,笔墨纸砚皆出自他刑部衙门,还是由刑部的小吏送的,恐怕还得气个半死。 诸晴办完这些事,带着她手下官员们回去南衙,待散值后才回家去。 只是临近家门,她的步子稍稍停顿。 那位不论说了多少次、一直锲而不舍的故人,正在门口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