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们把郑逸绑去了刑部。 刑部侍郎被绑去了刑部,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刑部尚书匆匆赶到时,只见那群从前的纨绔正吊儿郎当地围着郑逸说说笑笑。 他皱着眉头喝道:“放肆!” 这群人里走出来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对他嬉皮笑脸道:“尚书大人,您这治下水平不大行啊,猜猜我们是在哪儿逮到的尔部侍郎?” 同朝为官,不论官职大小,很少有直称“大人”的,大多是因为谄媚。 而对方这样的语气、说辞,任谁都能听出其间的嘲讽之意。 刑部尚书犹豫片刻,平缓了语气道:“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径不妥。” 对方嗤笑一声,高声道:“那刑部尚书还光天化日下前去狎妓呢!” 刑部尚书一愣,立刻出声道:“此地乃刑部衙门!不得胡言!” 这群人又嘻嘻哈哈起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就是狎妓!” “在床上逮住的!” “还没给钱呢!” 他们是什么浑话都敢说,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气得老尚书满脸通红。 早在他们来的时候,苏沣就听见动静,他轻笑一下,吩咐身旁的小吏道:“快去南衙请诸护军卫前来。” 这边正吵嚷着,那边诸晴忽然进来刑部衙门。 苏沣站在一旁,先朝诸晴问礼,诸晴回礼后向刑部尚书而去。 南衙离刑部衙门快隔了一个闵都,诸晴来得这般及时,看来今日之事绝非巧合。 这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诸晴掌管闵都亲卫才几天,这么巧就偏偏逮住了郑逸的把柄? 刑部尚书见到诸晴,略一正色,道:“诸护军卫,你手下这些痞子在刑部重地行无礼之事,你也不管?” 诸晴扫了眼自她来后皆安安静静的数人,又看了眼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郑逸,道:“纪尚书恐怕说反了吧?” 她又道:“我的下属说,他们路过红袖招,忽然听见一阵喧闹,咱们闵都亲卫,自然要处理闵都骚乱。结果跑上去定睛一瞧,原来是刑部的郑大人,狎妓不给钱,被按在了床上。” 诸晴勾起了一丝笑,道:“尚书大人,郑大人身上没带钱,还麻烦他的上官帮忙结个账?” “嗤——” 诸晴身后那群混不吝的家伙各个都憋着笑。 纪尚书又被诸晴这般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道,甩袖道:“他犯了事,你自是处理便可!带到我衙门来做什么?” 诸晴冷颜道:“郑逸犯了大安律,不带到刑部来,难不成还要我闵都亲卫越俎代庖吗?” 纪尚书这才想到,大安律确有规定,官员不得狎妓。只是形同虚设,不捅破了说没人会在意。 他被诸晴气昏了头,才说出这样的话。 但要他就此认下,他却不甘愿,只像吃了苍蝇般皱着眉头。 诸晴见好就收,对纪尚书行礼道:“还望刑部秉公处理。” 言罢,带着她手下这群不正经的官离开了刑部衙门。 刚出了门,这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虽称不上天潢贵胄,但好歹也是诸姓中人,平日里被官场里这群人骂多了,乐得看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出糗。 方才率先出声的弱冠青年拍了拍诸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