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薄被虚虚盖在她腰腹之上。 在此期间诸晴一言不发,只定定地望着何如。 何如心生疑虑,可笨口拙舌又说不出话来,只好先将诸晴安置好。 接着他便坐在床缘,对诸晴欲语还休。 诸晴能感到被窝里还有些暖意,又见何如身上穿着单衣,便猜测何如方才许是在歇息。 四角上挂着的香囊晃荡着,晃出了丝丝缕缕的草药香,钻到诸晴身边,安抚着诸晴焦躁又无力的心绪。 诸晴忽然前倾,紧紧抱住了正在构思开口的何如。 何如一惊,立刻反抱住诸晴,轻声问:“怎么了?” “无事……”诸晴的下颌搭在何如的肩上,闭上双眼。 她额间有些胀痛,所有的纷杂思绪堆叠在那里。 真假虚实、内外朝堂都不在她的考量内了。 诸晴就这样暂时倚靠着何如,将自己浸入无声中。 . 翌日早,何如起来的时候身旁不见诸晴,急到鞋袜都来不及穿,冲到外间时瞧见芳絮正在整理瓶中插花。 他昨日就疑心诸晴的不对劲和芳絮有关系,毕竟是她俩一块出去的。 这会儿见到芳絮,他虽不想同她交谈,但还是更着急诸晴的去向,只好向芳絮询问。 芳絮行了礼,道:“娘子在耳房看望姑娘。” 待何如去了耳房,芳絮慢慢收回视线,盯着有些打蔫的千瓣菊,颇带嘲意地轻笑了一声。 温和的母亲趴在摇床上,凝视着入睡的婴孩,目光中满是缱绻。 这样岁月静好的景象,让急匆匆跑来的何如站在门口,有些无措。 诸晴抬眼看向他,清清浅浅一笑。 这场景就像是在梦里,叫何如有飘飘然之感。 他不自知的向前走了几步,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他才惊觉自己赤着脚便跑来了,羞惭的对诸晴轻声道:“我去洗漱一下。” 诸晴颔首,又看他去了另一间耳房,那间房里备了日常洗漱的用具。 这间耳房原是何如另备的小书房,他又改了改,叫乳母带着佑儿宿在这里。 诸晴长叹了口气,又看了眼佑儿,起身离开了。 待她走后,一直立在那里的乳母才松了口气,看着沉睡的佑儿撇了撇嘴。 下午诸晴打算去拜见何夫人。 本来早上请安时候提最好,但请安这件事,自去了雁城,在那官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被何夫人免了。 后来回了闵都,诸晴懒散了些,何夫人也没提这茬,便一直不曾请安。 大抵是习惯成自然,诸晴今早醒来,看看时候,觉得这个时间再去请安不妥。 便只好遣人去何夫人院里,表明下午来拜见。 免得到时候何夫人不在,白跑一趟。 何夫人那边回了话,她最近在准备百日宴的事情。何家不差钱,她要为小佑儿办场顶好的宴席,不过因着皇后身体不好,她也不敢太过张扬,便在宴席的食材、装饰上下功夫,联系了不少怀着奇珍异宝的商贩,他们许多在外地,赶回来还需要些时日。 说起来,诸晴刚嫁过来时,何夫人就常与诸晴闲聊,又想将中馈之事交给诸晴,给诸晴布置“课业”。 后来诸晴因纳妾一事与何夫人闹僵了,本以为何夫人不愿再搭理她,谁曾想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