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一笑,挥了挥手,似在催她快些离开。 诸晴走后没多久,处理完公务的陛下便来了这里。 他亲热的挨着皇后,讲今日批奏折时瞧见的趣事儿,末了,他语气微沉,道: “朕听说,今日只有亭原君那个女儿来了?” 皇后笑了声,轻拍了他一下,道:“来的人多,我也嫌烦,就一个丫头陪我聊聊天,挺好的。” 皇帝细细看着皇后的面色,笑道:“我看你今天气色好了不少。” 他又沉思了下,道:“我记得你也挺喜欢陆家那丫头的,不如我将她宣来陪陪你?” 皇后真怕他做这种事——无故将高功外将召回,自古以来从没有善了的结果。 更何况陆家已经赔了一个陆肃,怎么可能信“陪陪皇后”这种话,将陆沉再赔进来? 她忙道:“说什么胡话?她忙着替你守江山呢。” 她想了想,又道:“其他人也不必再宣,我一个人乐得清静。” 皇帝从不会违她的心意,至少阳面上不会。 . 诸晴出了宫,便看见何如跳下马车,向她奔来。 “如何?”何如问。 “皇后娘娘很是和善。”诸晴答。 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宫门口大剌剌作答。 何如又问:“你累不累?我抱你上马车。” 诸晴横了他一眼,道:“别贫嘴。” 何如想反驳一二,但见着诸晴的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副夹着尾巴受气模样。 上了马车,他还是那副样子。 诸晴笑了声,道:“要当爹的人了,别这么孩子气。” 何如更委屈了。 诸晴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在宫门口,那样不好,况且我确实有些累了,不想说这些。” 何如又不敢生气了,揽着诸晴道:“我错了,你累了便在马车上先休息休息?” 诸晴倚着他的肩膀,忽然想到有孕之前,何如精力旺盛,隔三岔五就来缠他。 有孕至今,何如愣是一次没动过。 再想想何如这几个月忙碌不停又神思不属的样子,看来医书中谓:男子会因如牛负重而受影响是真的。 她想着想着,又觉得困倦,小憩一会儿。 何如是不知道诸晴在想什么,若是知道指定要跳起来,证明一下自己绝非寻常男子。 回了何宅,晚间入睡时,诸晴又在想今天的事情。 她回忆着皇后同自己说的话,在“缰绳”上停留许久。 皇后又说对不起自己。 究竟是往事不可追,还是来者犹可谏【注】? 她想着,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皇后娘娘的病又拖了许久,好不起来,但一直吊着命,于是坊间那个传闻越来越凶,连皇后本人都快被妖魔化了。 陛下听说有人非议皇后,竟直接派闵都卫去抓人,闹得坊间也都人人自危。 不过若是圣上真有那样的法子,行事也不会如此莽撞、急躁。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诸晴的肚子也越发大了。 她现在行动不便,何如怕出意外,平日里只拉着她在落春院里逛。 他又殷勤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