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俩从外地回来一个月,半个月都在家里钻研养胎、育儿之术的夫妻,确实不知道陆肃哪儿冒出来的大胖小子。 “他娘亲是个歌女,对我始乱终弃,把孩子扔给我,人跑了。”陆肃风轻云淡的说。 这个结果让对面这两人陷入无言中。 不知道该从哪句话来作答。 “唉,这一年我为了拉扯这个孩子,人都因劳累臃肿了不少。”陆肃叹道。 何如本想顺着他的话,小小的“阴阳怪气”一番,但一想到十个月后,自己也要伺候一个小祖宗,把风凉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就在这时,他们远远瞧见苏沣往这儿走来。 苏沣年底新升到刑部侍郎,可以说是本朝最年轻的侍郎,如今可谓春风得意。 诸晴不晓得陆肃多了个儿子的闲谈,但听说了苏沣升官的消息。 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自己这想法,又不禁莞尔自嘲。 苏沣过来,朝几人行礼问好,很是风度翩翩。 但他却好像是冲着陆肃来的,直道:“阿肃,可否寻个僻静处一叙。” 陆肃正拿着一颗糖逗儿子,听到他的话,手上的糖一收,挥手示意苏沣先行。 失去了糖,胖小子连忙挥手,苏沣朝这孩子看了好几眼,皱着眉头于心不忍的样子。 二人同诸晴、何如告别,往少人处去了。 何如瞧见诸晴似在深思,小声问:“想什么呢?” 诸晴抬眼看他,道:“方才苏沣唤陆肃什么?” 何如回忆了一下,道:“阿肃?” 诸晴颔首,解释道:“这个称呼有些亲近。他们背地里什么样不清楚,但平时总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也许咱们去雁城一年,他们已经如廉颇、蔺相如,相交甚密。”何如道。 并暗自为自己熟练用典骄傲。 诸晴轻笑一声,道:“我看不像。陆肃瞧见苏沣,理都不理他,只逗自己儿子去了。” 何如不解。 “我倒是觉得,现在是陆肃将苏沣牢牢把握了。”诸晴又道。 何如联想一番,像是一阵恶寒般抖了抖,道:“这话用来说两个大男人,好生奇怪。” 诸晴看了何如一眼,轻笑一声,不作言语。 她又道:“方才居然忘记问,陆肃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何如直觉诸晴有些想法没告诉他,缠着诸晴道:“阿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诸晴又重复了一遍“阿晴”二字,对何如道:“你方才,有没有发现,陆肃的步子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何如哪里记得陆肃一年前是怎么走路的,他又缠着诸晴想问个明白。 诸晴用手指压在他的嘴上,笑道:“唧唧复唧唧。” 乍一听像是在说何如吵闹。 何如也是这样以为,只好不再问这个,而是道:“天色颇晚,我们回去吧?” 诸晴颔首,又和何如慢悠悠的荡回了何宅。 晚上守夜,诸晴撑不住,先睡了。 何如守在诸晴身边,颇为困倦,七想八想着,想到诸晴说的“唧唧复唧唧”,下意识的跟出下一句诗,猛然一惊,困意都被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