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以前的三五好友喝喝小酒,做些消遣小事。 刘氏快一年没见着女儿了,很是想念,留了诸晴好久。 于是诸晴与何如早上去的亭原君府,一直到夜色昏沉了才离开。 晚食时候诸晴帮何如挡了岳父的酒,这会儿在马车上有些昏昏沉沉。 她枕着何如小憩,何如又忍不住手欠,戳了戳诸晴通红的双颊。 诸晴瞪他一眼,他便正经危坐,但没一会儿他又要伸爪。 如此往复几次,诸晴也懒得搭理他,就任他做这些小动作。 . 回闵都后何城还是户部侍郎,每日点卯上朝很是忙碌。 不过他们回来时是冬月底,要不了多久,新年的年假又快来了。 腊月半,何如拉着诸晴要去逛西市,诸晴本要带上芳絮,但何如对芳絮颇为警惕。 倒是兰茵那丫头,嘴甜又会装可怜,便是诸晴这样深知她心性的人,也没忍心带上了她。 何如带诸晴去买脂粉珠钗,兰茵跟在后头左顾右盼,也打算给她的桂奴买些东西。 她心疼自己的桂奴,被一直关在房间里。 兰茵正探头看着铺子里有什么东西呢,忽然一只手擒住了她,她正要出声,从后边钻出的另一只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兰茵瞪大了眼睛,试图挣扎。但身后这人力气实在很大,将她牢牢制住。她身量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父亲揽着家里的妞妞。 握在手心里的铜板散落一地,喧闹的人群掩盖住她的呜咽声。 圆润的珍珠缀在簪子顶上,诸晴将手中的簪子放下,忽然转身,不见那个跟着自己亦步亦趋的小丫头。 “你瞧见兰茵了吗?”诸晴问身边人。 何如正在看发饰呢,闻言立刻扭头,不见兰茵,道:“没见着,她回去了?” “先去问问宅上,兰茵回去了没有。”诸晴道,“西市鱼龙混杂,莫叫人将她拐了。” 诸晴拉着何如向外走,何如赶忙放下手中的发饰。 因为人多,她贴着墙边走,走到门口时,诸晴忽然听见脚下擦过什么东西,发出了轻微的“锃”声。 她俯身,捡起来一枚铜钱。 “光天化日,这也拐人?太大胆了吧?”何如嘟囔着。 他方才问了管事,兰茵并未回来。 何宅里的下人出入,要向管事报备。 只是何如还是觉得兰茵贪玩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哪个拐子这么不长眼,在这大白天的、天子脚下行拐? 诸晴道:“无论如何,先去报官再说。” 因着兰茵并无家人,这丫头很是豪气的签了一辈子的卖身契,她可算作何家的家财,丢了可立即报官。 ——其实这条规矩也是怕有奴婢出逃。 何如便让诸晴在家中歇息,自己去报官。 只是等何如走后,诸晴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她看向房中静立的芳絮。 “芳絮,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找出的密道?”诸晴开口。 芳絮像是没想到诸晴忽然提起旧事,愣了愣,偏头瞄了眼诸晴,又收回视线,道:“姑娘是指珠履道?” 那是她们当年给那条密道取的别称,以“缀珠之履行于此道”为名。 诸晴轻声询问:“我今日有个念头,你可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