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大抵只觉得我一事无成又没心没肺。” “可与你经过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开你我之间的疙瘩。” 诸晴在听见“记得清清楚楚”时差点笑出了声。 暗道:你是只记得我与你的事情了,连方玔那个来杀你的人,长什么模样都记不住。 但现下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便憋了笑,一脸郑重的听他自白。 只见何如全然未觉,还在自顾自地说: “我知道你志不在此,可是我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办法。” “我没有鹰笼的钥匙。” 他像是喃喃自语般说道:“我只希望能拚我此身,令你开怀喜乐。” 玩笑意思全散了去。 诸晴深深的看了眼何如,难以自持的紧紧抱住他,道:“我此时已在喜乐间,只是有些心绪,是我十几年的坚持,难以忘怀。” “我知道这不过是我庸人自扰罢了。” “我原先同你说的话不过是气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正要再说下去,敲门声忽然响起。 他们方才就在外间搂搂抱抱,实在有些羞人。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得诸晴赶忙放开何如,何如却还握着她的手。 门外传来芳絮的声音,她道:“娘子,马车收拾好了。” 诸晴回:“你歇息去吧。” 芳絮退了下去。 屋里的诸晴见芳絮的影子消失,余悸才缓缓消退。 只是再找不到同何如剖心的氛围。 她笑道:“我们也该休息了。” 何如还有些不甘心。 诸晴又俯身在他耳旁小声道:“你不会只同你的兄弟们学了厚脸皮吧?” “既然要我喜乐,那不是口头说说的话,得做出些举动才是。” 何如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又红了起来。 诸晴也分不清何如究竟是脸皮厚还是脸皮薄了。 . 第二日早上,何如要出城送他的那些兄弟们。 诸晴不乐意跟去,他便自己去了。 待在官邸无事的诸晴带着芳絮去街市闲逛。 雁城经此一劫,街上多了许多乞儿,而新上任的府官忙于处理军政要务,民生难以顾及。 诸晴收回了目光,领着芳絮走到僻静处时,她忽然开口: “芳絮,昨儿晚上,你是不是有别的话想讲?” 芳絮唇角抖了抖,抬眼瞄了下诸晴,道: “奴婢见娘子似有懈怠。” “我已经懈怠大半年了。”诸晴笑道,“我该认命的。” “爷娘康健,国泰民安,我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芳絮垂眸,敛下的双眸中毫无波澜。 她道:“可何家公子并非良人。” 闻言诸晴略有不悦,但还是面带笑意,道: “他人是傻了点,但对我是开窍的。” “从前他当我是他的所有物,我不与他争论,心想:乖乖做个物件罢了。” “他却能察觉我待他有隔阂。” “我的气话,他能记在心里,他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