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诸晴的手道:“那我不要鹰,也不要马,只要阿晴好不好?” 阿晴心道:还是希望你要点脑子最好。 他们俩在雁城里逛了半天,然后风沙满面的回了官邸。 芳絮为诸晴备了热水,待诸晴洗漱后用面脂在她有些紧绷的面颊上轻轻化开揉搓。 从净室里出来的何如又凑了过来,看着诸晴细腻的皮肤上揉出粉嫩的色泽。 诸晴睁眼,看向何如,道:“你脸上不疼?” 何如不解道:“疼什么?” 诸晴闭上眼睛——忘了这货成日里在外边风吹日晒,皮糙肉厚的。 “所以你脸上疼?”何如反揪着这个不停的问。 “是,大约是在闵都待习惯了,又长居室中,雁城风大,让我有些不适。”诸晴闭着眼睛道。 “涂面脂就好了吗?”何如伸手从一旁的盒子里蹭了一点下来,油腻腻的。 “谁知道呢。”诸晴道,“试试呗。” 何如似乎想到什么,又披上外衣跑了出去。 芳絮小声道:“娘子像是在带孩子。” 诸晴不曾睁眼,只道:“芳絮,你的话好像愈发多了。” 芳絮坦然自若道:“奴婢越矩了。” 不多时,何如便跑了回来,蹲到诸晴身边,将一个整块冰凉凉的东西塞进诸晴手里。 诸晴当即睁眼,举起手——一颗漂亮的贝壳躺在她的掌心。 “他们说这东西防干裂好用。”何如道。 贝壳的闭口处有些滑腻,里边是装了别的东西。 诸晴收敛了眼中的一丝惊慌,看着何如笑道:“多谢你,只是我脸上现在涂着面脂,不好再涂它,等下回试试看。” 何如没发现诸晴方才被他吓了一跳,又道:“我寻人来给房间里撒些水,等会儿再给窗帘浸湿,晚上休息时便没那么干了......” 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等到门口传来些动静,他才欢快的跑出去交代事情。 诸晴摸索着手上的贝壳,小声道:“我从不会带孩子,何如也不是小孩子。我只是在投桃报李罢了。” 芳絮不再作答,也不知是清楚了诸晴的想法,还是听了诸晴“话多”的警告选择闭嘴。 . 一连数日诸晴都没再看见何城。 雁城的官邸不大,是以每晚诸晴都能听见公爹半夜回来,不知是去应酬了还是另有它事。 每到这时,诸晴看着身边沉沉睡去、成日里无所事事的何如,总要颇为气恼的轻踹他一脚。 ——虽然一般是踹不醒他的。 何城也很是忧愁。 他没找到任何陛下交代给他的事情的线索,自那日王知府来过后,雁城的消息也很难从雁城官员里打听。 这反而侧面说明陛下所言猜测八成是事实,否则雁城内外不可能如一张铁板般防着何城。 这让何城长叹了口气,暗道他原先同王知府的寒暄算是走错了一步棋。 他因有人行刺一事生了怨怼,又觉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待王知府颇为大意,如今没了虚与委蛇的机会,更难入手。 这日何城从府衙里回来,还是一副头疼的样子。 雁城府的财政没有任何问题,倒不是那种精巧到一眼就是假账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