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卒仆又道:“看形容谈吐不像寻常人家,还牵着一匹骏马。” . 诸晴被请到前厅,有郎中为她处理伤口。 她抿了口茶水,见杜县令走来,起身向他行礼道:“亭原君之女诸晴,见过县令。” 杜县令见她行的是读书人间常见的平礼,虽有些不悦,也依惯例回了礼,道: “夫人不必多礼,还快请坐。” 诸晴来时借了公爹的名头,自然是因为何城实打实的官职比她这虚衔的皇亲国戚好用。 待见了县令,又称亭原君之女,是为自己本身加重分量。 也用这等细枝末节的称呼,为自己所言添些可信之处。 诸晴待县令在上首坐好,便道:“妾身与夫家行至浮元驿,遭一伙匪徒见财起意,慌乱中与夫家离散,还望大人助妾身寻回。” 杜县令道:“何大人上任,为何要走偏僻的浮元驿?” 诸晴面露难色,良久方叹道:“郎君喜行荒僻处,婆婆拗不过......” 她言语中暗示何城与他们一道走的,为请杜县令出手相助增加筹码。 正是因为何城出名,所以连带着他的儿子也因为不学无术出名,偏何城还因为独子对其宠溺至极。 杜县令恍然大悟,道:“既如此,我遣些巡检随你前去探看?” 诸晴起身向杜县令行礼谢过。 . 另一边的何如又气又急。 但母亲在身边,他又不好丢下何夫人去寻诸晴。 好在后山只是一座寻常小山,山中亦不见猛兽毒蛇,让他们顺利的绕了出去。 何夫人疲乏得紧,坐在青石上倚着树干浅眠,那位老嬷扶着她。 何如又频频回望浮元驿。 芳絮是一贯的沉默,在附近拍打,惊走蛇虫。 何如想起诸晴干净利落的动作,看向芳絮,道:“阿晴从前习过武?” 芳絮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道:“娘子当年在书院里学过。” 何如不语,他觉得诸晴下手太过冷静干脆。 或许只是因为诸晴比他强得多,文韬武略也好,骑射身手也罢,具是如此。 待天亮后,他们才回了驿站。 浮元驿内的马匹受了伤,被捆在那里一晚,此时会喘气的都没几个。 夜间没看清楚,此时见到驿站里那些血肉模糊的尸首,刺鼻的血腥味激起了何如反胃之意。 他蹲在驿站外不进去,何夫人也待在门口,只芳絮进去查看了一番。 芳絮在门口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迹上多看了几眼。 ——这里曾有东西受伤倒地,现在被清理走了。 她又看向马厩里断气的马匹,看来昨天晚上来得那批人马匹受伤,他们谨慎的将骑来的马一并清走。 他们的行李没有丢失,芳絮拿上银钱走了出来,道: “夫人,小爷,马匹受损,咱们不如去附近的垠城县寻些帮助吧?” 何如看向芳絮,见她也如此淡然,又收回目光应了一声,扶起了何夫人。 何夫人年轻时跟着丈夫四处经商,走得都是宽敞官道,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如今家庭显赫了,还能遭人抢劫。 她颇为怨怼的对何如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