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她的确是被吓到了,顺势就往宁怀胸膛凑过去。 宁怀闻言,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但看到温妤,却让他瞳孔猛地一缩,她周身的血迹实在明显,很难让人忽视。 “温妤,你又在搞什么?欲擒故纵!”他扯着唇,讥讽地问了一句。 “怎么,以为弄一身血我就会怜惜你?温妤,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温妤面无表情,淡漠地眸子紧紧盯着宁怀,手中的布料攥紧,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他讲。 待他讲完,她才有所动作。 宁怀狐疑地盯着温妤,他了解她,她这个模样,除了欲擒故纵,那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心中闪过纠结,他想上前去,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故意将萧兰往怀中按了按。“温妤,明日我就会娶她过门,你最好安分点。” 平静的她终于舍得抬眸,目光在他们两身上停了停,最终慢慢走上前去,萧兰害怕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宁怀却温声安抚。 他倒要看看,这温妤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她在两人的面前停下,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憔悴的不像上午见到的样子,脸色惨白,虚弱至极, “你做了什么?”待她走近些,宁怀这才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语气中质问明显。 温妤面无表情,朝他抬起手,将那染血的布料送到了跟前,冷漠道,“你们大婚,这是给你们的贺礼。” 宁怀皱着眉,这染血的布料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却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然而刚伸出手,温妤却已经松开了手,那布料擦着他的手掉落在地,他的指尖被染红了。 嫌弃厌恶地擦掉指尖的血迹,宁怀心里觉得恶心极了,“温妤,这是什么东西!” 这恶心人的布料,她是从哪儿弄来的。 温妤看着他的动作,扯了扯唇,笑的苍白。 淡定挑眉道,“恶心吗?厌恶吗?宁怀,你怎么能厌恶他呢,他可是你们的贺礼,他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 宁怀眉头皱的更甚,盯着温妤满脸狐疑,他知道她没有解释清楚。 萧兰则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那血腥味太重,她都忍不住觉得恶心,也亏得将军能好心要接他。 “温妤,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宁怀耐着性子问道,语气中却有些不耐烦。 温妤淡淡抬眸,冷笑着瞥了他一眼,手却不自觉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眸色恍惚,声音轻飘飘的。 “厌恶吗?你怎么能厌恶他呢?他可是你的孩子!但我知道,他生出来就注定会没有爹爹的宠爱,于是我便让他早点脱离苦海了,宁怀,这也是我给你们的贺礼,可要收好了!” 最后一字落下,温妤在宁怀的惊愕中勾唇,转身踉跄着身体缓缓走出院落。 身后的宁怀不知道是何种表情,他沉寂良久,却突然发出一声低吼,紧接着跪地攥住那染血的布料,整个人接近失声。 只有温妤知道,宁怀儿时练武伤到了根本,能怀上孩子早不是件容易的事,本来他们都没抱希望,甚至好不容易怀上,她本想趁着他凯旋的机会告诉他这个惊喜。 可是如今,她却突然不想跟他说了。 宁怀背信弃义,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