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夺眶而出,她死死咬着唇,却没有发出半点啜泣,只是止不住的哽咽。 尹恬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温妤想忍着泪水,可那泪却无尽地下坠,好像有数不尽的委屈。 “让姑娘见笑了。”她红着眼眶,哽咽地端庄道。 “或许,温姑娘已经知道要如何做了。”尹恬没有挑明其中的意义,她知道温妤是个聪明人。 身旁的女子慢慢直起身来,擦干眼泪,她眼底闪烁着光芒,却淬满了冷意,盯着那空旷的院门一字一顿,“我要休夫!” 她与宁怀青梅竹马,却抵不过这半年的纠缠,她从一而终,他却始乱终弃,将佳人领入家门,公然在她面前叫嚣,还将她的陪嫁丫鬟杀死! 她是将门之女,如此憋屈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尹恬眉眼闪过欣赏,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件事。 “但在此之前,我还需做一件事。”温妤话锋一转,突然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紧接着眼底淬着决绝。 尹恬没说话,看着她却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不成她是想…… 她堕胎了,这个孩子不过两月,将军府上,她任由那血水浸染了整个布料,她自己却哭的梨花带雨,伤心不已。 尹恬与钟离迟都不免有些惊讶,她竟真舍得将孩子拿掉,她明明在此之前,都极为小心的护着他。 尹恬走进去,将她的心脉护住,让她的痛苦减少了一些,温妤躺在榻上,英气的眉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无力的手臂抬不起来半点,只是紧紧的攥住手中被血染红的布料。 “孩子,别怪我……下辈子,不要再选我了……” 她躺在榻上呢喃着,泪水决堤而下。 这件事不过短短半日就已经解决,她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丫鬟,全部都被萧兰变着法子的杀死,她的贴身丫鬟,陪嫁丫鬟,一一不知去向。 她身为当家主母,却不知半点动静。 将染血的布料攥在手心,她唇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她知道,自己这次的选择,败的一塌糊涂。 宁怀,你做出了选择,便也知道,我会如何! 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咬着牙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尹恬立刻上前去将她扶起来,温妤牵强地道了谢,支撑着她,手紧紧攥住布料,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温妤知道,此刻宁怀定在萧兰的院内,自从那日凯旋后,他们便如胶似漆,不分彼此,宁怀来她院子里的次数,一个手便数得过来。 且那几次,都是对她兴师问罪。 她紧咬着苍白的唇,流产的虚弱让她整个人颤抖而虚弱,她却依旧支撑着自己往那边走,手中紧攥那染红孩子血的布料。 尹恬与钟离迟跟在身后,叹了口气。 温妤是个性子要强的人,即便叫他们帮忙,却依旧让自己亲力亲为,她或许并不需要人帮忙,只是需要一个站在她那边的依靠。 宁怀的确在萧兰的院子里,远远地,就听到两人颇为高兴地笑声,女子娇俏,男子沉稳,走进去一看,两人正在为一株花笑的开怀,也不知是提到了什么开心事。 温妤站在院门口,手扶着门框,整个人忍不住踉跄,她的衣裙被布料染的猩红,周身上下,除了一张惨白的脸,再无干净之处。 昔日的温柔不再,如今活生生像来索命的厉鬼。 “哎呀,将军,姐姐这是怎么了?我好害怕!”萧兰抬眸就看到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