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她看见耳垂红得滴血,嘴角也在微微颤抖。 这是说到点上了! 羌莫望万分没想到这话能从孟葵嘴里说出来,而且说得真情实意。 她跟了腾青州这么多年,除了彼此,再也没第二人知道两人关系,她一直觉得只有两人心意昭昭,就算旁人不知情又算得了什么? 可当孟葵突然胡乱说“嫂子”,她胸口扑通直跳,好似尘埃落定结冰的湖面忽然被阳光照射,温暖裂开了一条条缝隙,冬雪消融。羌莫望从胸口到指尖斗隐隐发烫,藏在她袖子里的小白蛇微微一抖,缠绕住她的手臂,用信子轻轻舔舐着。 孟葵见此情景,心中感叹男人就是混球,腾青州半天也不给人名分啊,那岂不是白白耽误了姑娘的青春,而且眼下只有羌莫望一人能救她和滕钰。 她豁然拉起羌莫望的手:“我哥真是的,等出去我亲自跟他说。不能白瞎了你这一份心意啊,把感情藏着掖着是几回事啊!” “你……你别说……”羌莫望羞赧说道,她睫毛轻颤,还没从震撼中缓过来。 孟葵笑笑:“嫂子,你来我们什么事啊?这迷药怎么处理啊,我们要装晕吗?” 羌莫望缓了一会儿,语气没有刚才的冰冷,反而真如嫂子一般轻声斥责:“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还知道里面下药了。” 孟葵说:“那要怎么办啊,嫂子!” 滕钰默不作声。 她可叫不出口。 姐姐可真行,能屈能伸! 佩服! 羌莫望问:“你觉得你们要如何做?” 孟葵分析:“你送上门来呢,理应给我们取血,然后……” 羌莫望笑了:“不是取血,是要你们的命。” 眼下没有蛊参,腾卓想要续命必须将孟葵或者滕钰体内的血做成药丸,两个姑娘必须死一个才能换回腾卓性命。但好巧不巧,她上次取血时就知道,这两位“蛊参”的蛊毒早就被清干净了,腾卓费尽心思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一场空。 不过,眼下伤口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况且腾青州嘱咐说腾卓目前还不能死。 还得活着。 再活一会儿。 滕钰听见羌莫望所言,忧心忡忡,也学着孟葵的语气,磕磕巴巴问道:“嫂、嫂子……” 孟葵:开窍了? 滕钰问:“都说、都说、长嫂如母……那我们要怎么办?” 孟葵:……厉害了,这句话出来,羌莫望还有不帮忙的道理? 羌莫望脸上的红晕刚刚褪去,又被燃起来:“别、别乱说话!” 她沉吸口气:“我在春猎时就知道你们两人都会用蛊,可以自保。不过眼下想送你们出去不太可能,宫门四处被禁军看守,所以,你们只能躲藏起来,等事情尘埃落定自然。” 孟葵了然,他们要在这后宫躲猫猫,躲到有人来救她们,或者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呢? 孟葵笑容褪去,忽然想到什么:“你们还有可以治疗腾卓的蛊参?” “嗯,还有一些。”羌莫望说。 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时间不多了,你们该走了,在走之前还需要办一件事。” “打晕你?”孟葵问。 羌莫望觉得孟葵是个机灵人,至少和印象中有所不同:“对,有刺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