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心想,阿淯的棺椁还停在宗祠,等平定了这点事,才能好好将他下葬。 “长恭。”尉相愿也不打招呼,看见高玉也在倒是惊讶了一番,转而高兴地说,“宇文护的老娘已被抓回来了。” “人还活着?” “放心,她的命有用,谁敢让她死。” 高长恭就要去瞧,高玉也说:“我也想去看一看。” 便跟着上了马车,马车上尉相愿抱着胸不善道:“长恭,你就让这丫头做你的主簿?” 满脸都写着“你不配”三个大字。 高玉在乎高长恭的评价,可不在乎这随便跳出来的啥人的闲言碎语。 “怎么。”高玉挺直了腰板,“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现在虽还没有武则天,但北魏女主掌权也不鲜见,冯太后不就是么。 再往前,东汉的太后也颇多临朝,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女子就是能顶半边天。 你们太后娄昭君虽然没有那些前辈后辈干预政事的厉害,但主要是她的老公儿子们都厉害的很,没有她太多插手的机会,高演高湛搞政变她也是当仁不让的。 “对了,宇文护的老娘是个什么事儿?” 原来,还是高欢掌权的时候,宇文泰、宇文护、杨忠、李虎、独孤信这些不愿受高欢统治的人纷纷出逃。 由于跑得急,很多家眷都没来得及带走,毕竟造反就得有家破人亡的觉悟么。宇文护的母亲阎姬就是这个时候被高欢给抓了。 “这还是高欢时候的事……那岂不是……”高玉掰着手指头,“这不有三四十年了么!” 高长恭点头:“阎姬一直被囚禁在晋阳。” 高澄掌权前期,天天喊打喊杀,两国势同水火。 这两年他精力不济了,高洋掌握大权,他性格和兄长不同,有意缓和一下与宇文家的关系,就想着用阎姬做一些文章。 但高澄毕竟还没挂,他也就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阎姬在晋阳,已经三十五年了。” 别说古人了,就是现代人平均年龄七十多了,三十五年也是半生了。 你要问高澄高洋高演三十五年有多久,他们哥仨都打不出来,因为他们就没活到三十五。 尉相愿恨恨道:“这老妪竟敢逃跑,今日必将她碎尸万段,吊在城楼给他儿子看!” “等等。”高玉疑惑,“这都三十多年了,既然要杀,怎么不早早杀了她?” “嗨,人杀了那不就没了么,留在手上,说不定以后就有用了呢。” 高玉想了想:“听说,这次宇文护联合突厥进军倒也不是他们的本意,而是突厥一意催促。” 尉相愿皱眉:“这你怎么知道的?” 他问高长恭,“你说的?” “不是我。” “小瞧我了吧。”高玉啧啧,“我既做了兰陵王的主簿,自然要为主君分忧,怎能没有一点静观天下大事的本事呢。” 她继续说,“这宇文护虽表面上是相国,但事实上就是一国之主,我们不如以她母亲的身份写一份信送过去……” “开什么玩笑。”尉相愿不屑,“咱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们,难不成还要向他们求和?!” “瞧你这粗鄙之人,打归打、谈归谈,不搭噶的。”高玉竖起两根手指,“这是外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