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别人这种荒诞事情还是第一次做。 “你的话我们不信!”宋威轻描淡写地瞄了阮欣月一眼说:“你们每次都这样说的,说下次一定还,可到了现在也没银子还。” “我们家现在最值钱的也就这三条人命了,你们今天想要带走我们其中一个的话,就带着我们三人的尸体走,拿不到一文银钱。”阮欣月说着,就把簪子往脖子上紧了紧以此证明她所说不假。 “月儿,不要……” “姐姐,别……” 阮欣月的这一惊险动作又吓得阮母和阮欣炀两人尖叫了起来。 “你……”宋威正打算发飙,他没想到这阮家的小女孩竟敢威胁到他的头上来。 “要是五天后我们还不起银子我就自愿跟你们走,你们说什么就什么,绝不讨价还价。毕竟你现在强行拉我走的话,我娘去报官,说你们强抢民女,你们一样吃不着兜着走。”宋威发飙的话还没说出口,阮欣月就抢着说道。 她还真怕这个宋威一时火起,冲过来强抢她的簪子。 她是会刺自己脖子的人吗?不是!不是! 所以一旦动起手来,她肯定不是宋威的对手。 而这时,有一名男子匆忙跑到门前说:“老大,有官兵向这边巷口巡过来了,要是动静太大准会将这些官兵吸引过来。” “好好好。”宋威双手叉腰,看了一遍阮家的的几个人连说了三个好字。 宋威来之前就知道阮家山穷水尽,债银不好收,他想着阮家现在孤儿寡女的,抓阮家女儿来抵债,最多也就哭闹下,没想过阮家的人这么不配合,还敢威胁他,现在还有可能会沾了人命且被官衙捉个正。 “今天算你们命大!记住你说的!”宋威指了指阮欣月说:“五天后要是再还不上银子,你,心甘情愿地跟我们走。” 宋彪咬牙切齿地加重了“心甘情愿”四个字,说完,就骂咧咧地带着人跑远了。 看着宋威他们跑出了家门,阮欣月举着簪子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整个人都虚脱了!自己拿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这种事情这辈子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了。 而阮母此时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抢过她手中的簪子,抱着她哭了起来,嘴里悲戚的唤着:“我可怜的儿阿。” 而阮欣炀见那些人走了后第一时间就跑去把大门闩上,折回来后也把头埋在阮欣月怀里哭。 阮欣月本来不想哭的,但是看着两人抱着她哭得伤心,也不禁地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慰他们:“娘、小炀,不要哭,我们不要哭。” 哭了好一会儿,阮母和阮欣炀才渐渐平复下来。 阮母抱了两个孩子一会后,松开手说:“月儿,你刚躲去哪里了?我以为你被他们偷偷带走了。” “姐姐,我刚才也好担心你。”阮欣炀吸着鼻涕哑着嗓子说。 “我当时就藏在床底,撑起来把身体贴着床板,他们没认真看就没找到我。”阮欣月只能胡乱地诌一个方法来挡一挡。 “嗯。小月、小炀,你们收拾收拾下家里。娘拾掇拾掇出去找人借钱。”阮母说完就要回房去。 阮欣月一把拉住阮母:“娘,你要去找谁借钱?谁还会给你开门?哪怕给你开门了还不是冷嘲热讽为难你一番后再把你赶出来。” 通过原主的记忆,阮欣月很清楚自家亲戚大都是攀高踩低势利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