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相争,那也是一个门派对上另一个门派,倒从没听说过哪个凭借一己之力单挑整个门派的,听起来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又骇人听闻。 “那是哪个门派下的挑战?” 楚啸天不知是不是江湖上又忽然崛起了什么新门派,便如天残派那般手段狠辣,一物降过一物。 “听闻天残派掌门独孤绝武功已臻化境,门下收受弟子众多,皆修其天残绝,普通门派弟子根本打不过,此前江湖上的门派都已屈居天残派之下,放眼望去,如今江湖上已没有哪个门派能与天残派相争,难道江湖上又出现了哪个更为狠辣厉害的歪门邪派?” 楚啸天的语气本还有些担忧,却见楚舜钦只是捋了捋颔下长须,目光深沉,不紧不慢道:“这几年天残派四处为祸,手段残忍,为父自然早有耳闻,不过......剿灭这天残派的似乎不是哪个门派,只是一个人。” “只是一个人?!” 只这一句,楚南寻同楚啸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神色惊骇到几乎以为是错觉,一个人剿灭了整个天残派? 这说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莫不说前些日子楚南寻撞上的那玄武堂堂主绝无情,虽未同其交手就知其内力深不可测,而江湖上素来都知晓每逢天残派在江湖上作恶,若有门派覆灭,必定是那十二堂主一起联手。 单是那绝无情就已然了得,更不肖说十二个堂主凑在一起得是什么模样,且这十二堂主的身后更有一个已臻化境的独孤绝。 此言一出,莫说楚南寻跟楚啸天,楚越、观仪俱都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地听着楚舜钦讲着,一个字都不敢漏。 早就料到四兄弟的反应,却不想楚越连山药糕都忘了吃,瞪眼半含在口中。 楚舜钦不禁蹙眉笑了笑,缓缓道:“听镇上人说,似乎就在前不久,下战书之人先是找到了天残派十二堂主中最厉害的玄武堂堂主绝无情,然后一夜之间灭掉了整个玄武堂。之后只留下一封战书给掌门人独孤绝,未曾留名,只道三日之后的子时让整个天残派的人都在玄武堂所在的若虚山上汇集,受他挑战。”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观仪急不可耐,趁着空隙猛塞一口糕点,预备接着听故事,却不想直接呛住喉咙,猛地咳了几声。 “慢点吃慢点吃!左不过是说些见闻,跟你们又没什么实际相干!”楚夫人忙替他拍了拍背,关切地递上茶水,“你且别急,让你父亲慢慢说与你听!” “可不是,说的都是不相干的事,左不过是些江湖上的事,你急什么?” 楚舜钦摇头扫了观仪一眼,自己也趁隙饮一口茶,哪里看得五兄弟面面相觑。 放下茶盏,楚舜钦又续道:“一夕之间,天残派因玄武堂没了受了重创,掌门人独孤绝知晓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也以为是有别的门派要挑战他天残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便收了战书。随后派出其余十一堂的全部人手在江湖上追查到底是何人下的战书,只是纵然天残派人多势众,却追查了整整三日始终未查到何人下的战书,似乎那人只等独孤绝亲自一见。” “而后前夜子时,独孤绝召集了所有天残派弟子在若虚山上埋伏等候,然这一等,岂料那下战书的只是一人而已。” “那人如期而至,一夜之间,单挑整个天残派,包括独孤绝在内的所有人皆全军覆没。昨日清晨有路人行至若虚山,看见山间堆积如山的尸体,这才将此事传开,原本此事昨日就在凤阳城里传遍了,也是咱们搬来了乡下,不过兹事体大,今日这消息就已传遍了整个凤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