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 一股压倒性的气势扑面而来,梦中的楚南寻浑身上下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红光大盛,耀眼的光芒直射得他睁不开眼,终究漫天的赩炽将他吞噬其中...... 每当做了这个梦,楚南寻几乎都在半夜浑身湿透惊悸地醒来,又神思疲乏混混沌沌地复又睡去,夜夜如此。 ...... 又几日,穹顶之上疏朗开阔,日光正盛,几簇淡云缓缓飘着,天色一片晴好。 院子里的蝉昏昏欲睡,只有一声没一声地聒噪着,窗纱帘动,涌进一股微风,散来阵阵合欢花香。 今日楚舜钦同张清玄一早便去了镇上药铺里看看泡酒的药材,一去耽搁得久些,过了午时方才回来,一家人用过午饭后又坐在凉亭里一块儿吃茶消暑,赏合欢。 楚越、观仪二人在院子里舞剑,楚啸天跟楚南寻还在一旁指导,楚舜钦一边看一边正好同自家夫人闲扯起一事,只道:“今日同清玄一起到镇上去,倒是听满镇子的人都在谈论一事。” “满镇子都在谈论的事?那是何事?”楚夫人疑惑地瞧向他。 楚舜钦咂了一口茶,又缓缓将茶盏放下,道:“今日在那药铺子里等着,只听着镇上的人全都在谈论一件事,问了之后方才知道,满镇子的人都在传,那个在江湖上无恶不作横行已久的天残派,没了。” 话音方落,院子里练剑的几人齐齐看了过来,脸上无不惊讶,楚南寻愣着英气纵横的眉眼:“父亲方才说什么?天残派没了?!” 他只当自己是听错了,立时又看向一旁同坐的张清玄,而张清玄对着他儒雅地笑笑,示意他没听错。 骇目间,楚南寻与楚啸天一眼相视,兄弟四人立时收了动作凑了上来。 “父亲你快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父亲说的可是那个神出鬼没阴狠毒辣的天残派?” 最激动又难以置信的是楚越跟观仪这两小子,当即凑到楚夫人跟前一人拿一块糕点,预备好好听戏。 楚舜钦扫了扫来凑热闹的四人,神色犹自肃敛:“这江湖上还能有几个天残派?除了那个人尽皆知的天残派,还有哪个天残派?” 四人皆惊,未及反应,楚啸天紧跟着又道:“那父亲所言,天残派又是如何没了?这又是何意?” 楚舜钦顿了顿:“听闻前些日子天残派被人下了挑战书上门挑战,前两日挑战期至,天残派何其狂妄,自是应了约。然一夜之间,整个门派却全军覆没,无一人存活。” “天残派全军覆没?” 四兄弟听得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天残派何等厉害他们最是知道,毕竟那日月满楼里已亲眼见识过,只是后来因怕二老担心,四个人便都彼此心照不宣地未曾告诉过家中此事,只在私下告诉过张清玄。 眼下闻得此消息,四人如何不心头一震。 尤其楚南寻难掩心中万分惊诧,同楚啸天互相看了看,立马接过话道:“这是怎么回事?江湖上的挑战书不都是高手之间互相挑战吗?既是被人下了挑战书,自是该掌门人应战,怎地还整个门派都全军覆没?” 楚舜钦今日刚听闻这消息的时候也是这般惊讶,没多时便打听出了前因后果,只道:“是天残派被下了挑战书,不是天残派的掌门独孤绝被下了挑战书。” 此言一出,兄弟四人已经万般惊骇不已。 无他,四人都知,江湖上习武之人互下挑战书,切磋武艺比个高低是很正常的事,但那基本都是高手跟高手之前单独应战,即便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