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径直从身后抽出一物预备趁他反应不及之际往他身上招呼。岂料方才出手,她备好的东西都还没将他套住,昆玦眼睛未眨,抬手便钳住了她的双手,轻描淡写地将她连人带物反手摁在榻上。 “哎哟!疼疼疼疼疼!” 这般身手果真了得,如鸢趴在榻上被摁得动弹不得,可越是挣扎昆玦便越用力,教她一点也挣脱不得。 “这就是你想的法子?” 昆玦不屑地看着她手里早就备下的麻绳,还以为是什么好手段,不想竟是这般儿戏似的伎俩,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 “那我还能怎样?打又打不过你,跑也跑不过。你轻功了得,行得比风还快,除了生拉硬拽捆你下山,我能奈你何?” “况且我也不是真的要捆你,只是想让你看看我想让你下山的决心罢了。” 懊恼如她,如鸢已经都快委屈死了。她哪有什么本事能真的强迫他下山,只有本事被他一巴掌拍死在山上,这点手段自然是不入流,不过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他,表一下自己非带他下山不可的决心罢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昆玦松了手,转身又理了理仪容。 如鸢跟着起身,一边揉着自己被他摁得生疼的肩膀,边嗔道:“哎反正不管这些有的没的,跟明白人说明白话,公子你就说你肯不肯同我下山吧!” 她如何不知眼前人怎会束手就擒,这点招数不过是虚晃一枪的手段罢了,怎么说她已经下定决心,便又再踏步上前,目露精光,“你若不肯,我便将你的书都烧了,看你怎么办!” 说着就从身后摸出一本书,正是方才昆玦在看的那本,她方才把他往榻上压,虚张声势,就是为了拿到这本书。 按如鸢的想法,打蛇都打七寸,要制服一个人自然要击中他的要害。她早就想过了,拿绳子去捆眼前人不过是个幌子,他日日手不释卷,必定最是爱惜他珍藏的这些书册子,眼下这本他已经看了好几日,拿取时都比旁的书籍更为小心些,若是以此要挟,那下山一事想来便有得商量了。 只是想法虽好,终究她忘了昆玦是何许人也,弹指之间便能法灭了她。 于是便见如鸢前一瞬还洋洋得意地执着书册往烛台上送,后一瞬昆玦先是一笑,瞬息间趁她不备,便已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手腕微微反折过来。 “痛痛痛!” 如鸢甚而未及反应,就已经吃痛,当即丢了书,教昆玦眼也不眨地正好接住。 “还烧吗?” 他捏她,就似捏只小鸡崽儿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如鸢却也不愿这般轻易屈服,忍着痛犹咬牙道:“烧!” 昆玦倒是未曾料到她何时竟变得如此有骨气,却也不解于带他下山一事上她为何这般坚持,手上便又加了两分力道,“为何?” “你又为何?” 整整几日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如鸢立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语气也有些恼。眼前人不解她缘何如此坚持要他下山,她又如何能解于下山一事上他又为何这般不肯? “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为何,除了不喜见人,觉得山下的人市侩且爱骗人,怎地就是不肯随我下山?!” “那还不是因为我见不得——” 他似也没多想,张口就接了话,只是话方说了一半立马就止了声音。一瞬顿住,滞在口中的话再没吐出来。 “见不得什么?见不得人吗?” 如鸢原以为他还是不会同她说明缘由,趁这机会,正好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