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在这里,我要辛苦地帮你打扫卫生,这地方太大了,很累,我也不会,而且我在这里也是天天待在屋子里面,还一分钱都赚不到。” “这些你习惯了就会很容易了,我之前也是一个人打扫这三层屋子,现在才……” “我不像你这样是个贱骨头!”金丽丽双目一瞪,语气上扬,“在马戏团我至少每晚都能拿到客人一笔不菲的小费,能得到很多漂亮的首饰和珠宝,还不用那么辛苦,但是在这里,我只能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辛苦一整天,然后什么都得不到。” “你是这样想的吗?”维森失望极了,她意识到,在这个舞女的眼里,勤勤恳恳地劳作已经比不上出卖尊严往床上一躺就能挣到的快钱。 而且,在马戏团,金丽丽还有一批等级低于她的舞女们可以剥削和宣泄压力,在这个地方,她也尝试过使唤茯苓去做事,但茯苓是个硬茬,根本不吃这一套。 “打扫卫生是维森安排给你的工作,不是我的,没什么事我就回屋复习了。” 茯苓是这么说的,然后她就一直紧锁着房门,不让金丽丽进房间。 本来收衣服也不是茯苓要做的事,只是现在看起来金丽丽似乎是真的不想干活了,衣服晾干放在外面会积灰尘,于是她还是下楼去收了衣服。 收完衣服上楼的茯苓正好来喊维森吃饭,原本看到维森时还神采奕奕的小脸,在看到金丽丽的那一刻,立马就垮了下来。 “维森,吃饭!”茯苓气鼓鼓地一步上前,拉住维森的手就往外拖,“你别管她,她爱干嘛干嘛,惯的!” 维森回头看了一眼金丽丽冷漠的眼神,叹了口气。 黄金夜莺不愿栖身于杜鹃红屋。 下楼之后,外面却是一片吵闹,维森看见,花园门口,一个个子极高的漆黑身影矗立在屋前,身体前倾,带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苍白发乌的面颊上,两眼周围漆黑的眼窝像是黑洞一般,只剩下两颗悬在脸上的玫红色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下方的人…… 陈星辉正左手举着擀面杖右手拿着菜刀挡在餐桌前,大喊着喝止对方的行为,想要阻止这个庞然大物进入院子,柯里在一边劝说双方冷静,但手里也拿着手臂长的铁扳手。这大高个儿瘦得快要脱相,就像一根扭曲腐朽的树干,挥舞着干枯树杈组成的四肢,他的嘴唇嗫嚅着,似乎在说什么,但听得并不清楚。 “悲伤小丑!”维森想起了来者的身份,她连忙上前,接过茯苓顺手递过来的扫把,直接抵在了小丑的下巴上,“金丽丽明天上午就会回到马戏团,你现在想带她走也行,但是请你马上离开院子!” “金丽丽……团长……阿柴……救救他们……” “什么?”维森模糊地听到了几个单词,但还没来得及思考,那悲伤小丑直接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脑袋往下一砸。 “不至于不至于!”维森连忙丢开扫把走上前,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精味道,混杂着一丝血腥味。 她意识到出了大事,把悲伤小丑的上半身用膝盖撑了起来,然后解开了他脏兮兮的拉夫领,再一掀衣领,紧身衣里面是血肉模糊还有些发黑的躯体,外面包裹着保鲜膜…… “茯苓,去拿药箱!”柯里见状一边指示茯苓动身一边上前帮忙,和维森一起搀扶着悲伤小丑在地上翻了个身,让他能够平躺下来,陈星辉端过来一杯刚倒好的温开水,还拿了一大张备用的桌布,递给维森之后马上开始动手铺桌布,把小丑放在这个干净的平面上,然后开始解衣服,拆保鲜膜。 这时候金丽丽也下楼了,看到爱丽丝被解下衣服之后这一片血肉模糊的躯体,眼中满是嫌弃与厌恶:“他们就派你一个过来接我?” “金丽丽!”爱丽丝见到那一抹金色的裙摆,顿时兴奋了起来,刚想起身又被陈星辉给按了下去躺好。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维森先将爱丽丝的脑袋和肩膀撑起来,将水杯贴在这小丑画了黑颜料的嘴唇上,不过对方摇摇头并不喝。 “因为表演砸了,被团长打了吧?”金丽丽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慢慢下山的太阳,天边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