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后直接挂了电话。 面试官神色凝重,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维森已经填写完了表格,桌子上的水杯没有动过。 “好的,您可以回去等消息了。”面试官收走维森面前的表格,抬手示意。 维森知道她这次又失败了。 在离开办公室的前一秒,面试官说道:“你要不要去你之前的公司看看?” “不去。”维森回答得很快。 离开了这家公司,维森的内心再一次泛起一种挫败感。 这将近一个月以来,大大小小的公司,只要是和设计或绘画能搭边的工作,她都试过了。可是无论哪个公司,一直都没有成果。 她不是没有想过可能这接连几次都是被之前公司那个手眼通天的女老板给截了,只是她不愿意把那位想得那样糟糕。 “说到底,不就是一场团建……”维森的心里闷着一股气,一脚踹在路边的石墩子上,“团建团建,团你妈的建!我又不显眼,少了我一个是办不下去了还是怎么样?该死的形式主义!” 一直搭着公交车到了地铁站,维森还在生气。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是她不在那高尔夫球就滚不动了,还是该死的老板那盆该死的发财树死了。 但其实事情并没有维森想得那么简单,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维森愁眉苦脸地回到杜鹃屋,这都快傍晚了,茯苓写完了复习练习册在后花园收衣服,柯里打算在这边多住两天,现在在帮忙修一楼的水管,金丽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二楼打扫房间,陈星辉在一楼侧边花园到前厅靠墙的位置临时搭的灶台那里炒菜,油烟味扩散出去,带着一股辣椒炒肉的味道,勾得维森馋到不断地吞口水,刚回来连背包都还没放下,就直接偷摸着凑过去偷尝菜了。 “哇哦,辣椒炒肉,蒸水蛋,红烧肉,冬瓜汤,香哎!”维森眯着眼睛在露天餐桌旁边转悠来转悠去,闻着香味就是不肯走,最后还是被陈星辉劝走,去楼上拿碗筷帮忙盛饭了。 他也没指望维森能帮上什么忙,因为维森多半会走到一半就被别的东西吸引走注意力,然后直接忘了这回事。 比如现在她就忘了碗筷根本不在二楼,碗柜已经被他搬到楼下来了,甚至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已经不知道该说是视力不好还是瞎了…… 维森来到杜鹃屋一楼,在东侧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正敲打着水龙头的柯里。 “又流红水了?”维森问道。 “到了晚上就容易这样。”柯里无奈地叹气,然后抓过旁边的拖把开始清理地上半透明的红色积水,“我约了两场面试,大概在这周三和周四,你今天的面试怎么样?” “失败了……”维森一提起这个就想哭。 “没关系。”柯里并不沮丧,“你读大学的时候专业课就学得很好,你那么厉害,总会找到适合你的工作的。” 维森简直感动得想给这个倒霉的家伙一个拥抱。 不过为了不打扰柯里接下来的事情,维森还是去了二楼。 可是二楼的房间里面,并没有像自己预想中的那样被清理得干净整洁,甚至走廊上还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金丽丽?”维森疑惑地在走廊里呼唤着自己新招来的小家政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 她担心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规则,让无意间触碰到这个规则的金丽丽出了事故。她连忙开始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金丽丽的名字,终于,在一个拐角的房间里,她看到了正在这宽敞房间里就着窗台压腿的金丽丽。 “我给你准备的房间里有新衣服,你不用一直穿着这一身表演服的。”维森看见金丽丽还穿着昨天那身金色的芭蕾舞裙,有些惊讶,担心金丽丽是不是因为不熟悉,还是自己的说明不够完备,所以找不到放置日常衣物的地方。 “我不喜欢那些衣服。”金丽丽连个眼神都没有给维森,“我今天要回马戏团去。” “啊?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离开那里吗?”维森疑惑地挠了挠头发。 “我还以为……”金丽丽将腿放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你这里是什么好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维森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