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轻雪纷飞,曹杰航站楼里时,靳睿一眼就看见。
想不看见都难。
往里,只有曹杰一个第一次北方的南方,穿层羽绒服,一层银『色』,一层黑『色』,脖子上围着非常厚的围巾,把自己包裹得像大狗熊。
曹少爷还戴滑雪镜,『骚』包的镭『射』粉『色』行李箱在阳光底下闪着光。
靳睿偏过头,不怎么想认。
“阿睿!”
曹杰蹦起和挥手,拖着箱子跑过,和靳睿拥抱,“妈的,想死你,我觉得你走一个世纪。”
说完,哆嗦一下,把手塞口羽绒服口袋里,和靳睿吐槽:“万事俱备,就忘买手套,太冷,我感觉我血『液』都冻住。这地方真的不北极吗?”
靳睿看一眼:“废话多,上车。”
“但说真的,雪景真的美,刚才飞机落地前,我在半空看下面,还以为自己到冰岛。”
曹杰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我给你买一条我这个同款的围巾,特别暖和,在箱子里,回头到你家给你拿。”
“谢。”
曹杰在飞机上吃过飞机餐,靳睿也在机场里简单吃过一点速食,没在吃饭上耽误时间,坐上租车往回走。
太久没见,之前所有沟通都用手机,但也难免有觉得不顺畅的时候,坐在租车后座,在车子开往泠城的路上,把合作的生意都捋顺一遍。
靳睿时常咳嗽,喝一瓶矿泉水不见好转,声音也哑。
曹杰关切地帮拍着背:“我们的智多星可不能生病,我哥说,你就摇财树,就怂恿我泠城的。晓东也说,你万一冻死在泠城,我们全完蛋。”
靳睿着骂一句。
就感冒,让们说的像死。
“我爸都想你,过几天你和我一起回江城吧,我爸有事和你商量。本也想泠城看看的,这阵子身体不行,总跑医院,我妈没让。”
靳睿点头:“让曹叔别折腾,太冷,受不住。”
曹杰酸一句:“你这叫叔的,在眼里比亲儿子都亲,天天念叨你呢。箱子里有一半都让我给你带的特产。”
几乎聊一路,靳睿起得早,阖眼靠在座位里,打算眯几分钟。
但曹杰个话痨,刚闭上眼睛,身边响起淅淅索索塑料袋的声响,然后曹杰感动地凑过抱住:“阿睿,爹的好儿子,爹爹没百疼你,还知道路程漫漫,给我买饼干零食吃,还有晕车『药』,爹爹爱你。”
这话逗得司机都几声。
靳睿没睁眼:“松开,再抱着我我让你知道知道谁爹。”
“欸欸欸,别动手,我这不松开么。”
“零食也放下。”
曹杰“啧”一声:“零食也放下就过分吧,我还挺想吃几块饼干的呢,你这才离开江城多久,就和我生分?零食都不能共享?”
“这袋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靳睿不耐烦,睁眼看曹杰一眼:“你说有什么不行的?”
曹杰愣几秒钟,忽然反应过,很夸张地“哇”一声:“不那个揪揪买的啊?好妈幸福哦,就门一趟,还给准备零食和晕车『药』?阿睿,你行啊,我不得改口叫嫂子?”
车窗外高速旁的郊区荒地,落雪一片白茫茫。
靳睿没忍住,扬扬唇角。
车子开到泠城,已经下午4点多。
天『色』朦胧,司机师傅把车停在楼下,靳睿帮曹杰把行李箱后备箱拿。
家属楼还老样子,不隔音的老楼传各家生活杂音,做饭或者洗衣服,打牌或者聊天。
光秃秃的树枝晃动在烈风里,积雪堆成的雪立在楼道旁,脸上戳一节胡萝卜。
曹杰把脖子缩在厚围巾里,仰头看着机械厂家属楼:“这楼,看着也太有年头吧,连电梯都没有?”
似乎挺期待靳睿在泠城生活的地方,迈开步子就往楼道里走。
被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