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簌只手托着脸:“去那么久啊,那你一儿去我家吃晚饭吧,让姥爷给你煮面吃,吃完晚饭你早点睡觉。不然你生着病,明天还起早还坐一整天的租车,感觉好累啊......”
其实她还没说完,但靳睿眸『色』深沉地看着她,把她看得“断片儿”,后面说什么统统都忘。
就觉得屋子里热,黎簌声嘀咕,“你看什么看。”
看你可爱。
靳睿在心里说。
姑娘没心机,一门心思把对的关心都展『露』。
真的怪可爱的。
听靳睿说“那走吧,去你家吃”时,黎簌也不觉得自己心里的喜欢好感已经『露』馅,非常快乐地拉着靳睿往自己家走:“吃面也不能白吃,我有道题还没弄懂,你给我讲讲,讲完咱们再吃晚饭。”
“好。”
隔天早晨3点多,靳睿起床,洗个澡。
时间太早,嗓子不舒服也没什么食欲,没吃早餐,空腹吞一片感冒『药』。
穿好衣服时正好接到司机师傅打的电话:“靳啊,我到,你下吧。”
“麻烦您,我这就下楼。”
靳睿穿鞋子往外走,过廊里一片昏暗,家属楼极少有起大早的,只有零星几户亮灯。
寒风凌冽,空气里有泠城特有的冰雪味道。
这时间起床,靳睿并不陌生。
以前陈羽住院时,经常需这个时间起床。走过不算安静的医院长廊,听病房里的陌生病痛苦哼『吟』,也听那陌生的家属偷偷落泪;听护士们趁着休息凑在一起叹息着讨论某病例的病情,也听家属拉着医生声商量治疗方案。
陈羽睡眠很不好,一推门,她就转头。
状态好时,苍白着脸,对歉意地:“我的睿辛苦,总起得这么早。妈妈努力好起的。”
可能时间相似,靳睿甚至觉得,眼前这条堆着白菜和各家杂物的公共过廊里,也弥漫起一点消毒水的味道。
打破这荒凉联想的,黎簌。
靳睿走到黎簌窗边,窗户忽然被里面拉开。
窗子里开一盏巴掌大的台灯,能折叠的那,黎簌举着台灯,头发散『乱』着,眼睛也没太睁开,看上去像刚被子里爬。
她抬手『揉』『揉』眼睛,声音懒洋洋:“我你十多分钟,还以为你早都走呢。”
这个画面温暖靳睿,愣半秒,才问:“怎么起这么早?”
“这个给你。”
黎簌桌子上拿一罐旺仔牛『奶』,递给靳睿,“我用暖宝宝一直热着呢,温的,姥爷听说你早起,说空腹吃『药』不行的,我就给你准备这个。你喝牛『奶』再吃『药』,不胃痛。”
靳睿接过牛『奶』,放进羽绒服宽大的口袋里。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金属罐,像有网状的东西,轻轻包裹住那棱角分明的冰冷过往。
姑娘在窗子里忙碌着没停,蹲下去翻翻,又站起。
手里的塑料袋递到面前:“这里面有零食,也有晕车『药』。快拿着,我睡觉去,困死眼皮都睁不开......”
靳睿接塑料袋:“去睡吧,天冷,关好窗。”
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这句话时,声音有多温柔。
“那你早点回,拜拜。”
“嗯。”
靳睿拎着黎簌给她的塑料袋,走过公共过廊,迈进楼道里。跑着下楼梯,跑几步,忽然起。
得停不下,整个楼道里都的声。
开心。
真的很开心。
早都忘记上次这么开心什么时候,或许很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
靳睿边下楼边,上车时连司机师傅都逗一句:“靳接的不女朋友吧,怎么看着这么开心?”
靳睿叩开温热的旺仔牛『奶』,,否认:“没。”
接的不女朋友,但牛『奶』未女朋友给的。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车子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