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没要哭。”临渊被他吻得很痒,一边躲闪,一边反驳他。“是你。” “我怎么?”赵璴神色无辜。 ……还能怎么。 这样折腾他一整日,这妖精自己怎么就不知累! 临渊眼尾的红渐渐蔓延到了颈上。 他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便听赵璴轻轻笑了两声,将他抱得更紧。 “原本,我是不想让你觉得压力。毕竟于我言,什么身份都是一样的,我既自知我是谁,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就不重要了。”他轻声说。 “你是说……” “我眼下既仍做公主,那么你为我的丈夫,就既能名言顺,也不必拘于后宫。”赵璴说。 “那么大点的地,我自己都待腻了。” 临渊微微一怔:“你是为了我……” “这就是我说的,在这个身份下还要做的事情。”赵璴轻声说道。“但也不全是为了你。” 他轻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临渊,一派如释重负的轻松里,隐约还留着些残存的委屈。 “毕竟……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呢。” 临渊不出声了。 他知这样很不理智,可是听赵璴这样说,他也清楚地意识到,他走不掉了。 辛苦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赵璴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土崩瓦解,坍塌得干干净净。 他抬眼看向赵璴。 “更何况,你别忘了,我从不是好人。”便赵璴接着说道。“即便为了天下太平,你也得留下来,替黎民苍生把我盯住了。” 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他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临渊抿了抿嘴。 赵璴的确不是好人,经由今天,他只怕比旁人谁都白。 此人坏极了。 “那,子嗣的事情……”临渊又问道。 “我都还没登基,想子嗣干什么?”赵璴却漫不经心。 临渊急了:“国祚大事,这怎么能不提前考虑?” “这也简单。”赵璴却低笑,慢悠悠地说道。“陛下自己生不出孩子来,谁能有什么办法?” 临渊一愣:“你……” 他竟早想好了? 便赵璴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说道:“是啊。既我不能生,那么宗室子女,就都可考虑。我倒没什么偏,长公主有孩子,赵瑶也有,还有那个才接回宫的九。况且你我既为夫妻,那么长念也算皇亲宗室……” “你别胡说。”临渊赶紧打断他。 要真把长念拱上皇位,那岂非是安平侯府篡权夺位了?百年后若到地下,他爹只怕要打他打断三根藤条。 赵璴却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 “所以说,孩子多得很。既要公平,那就全送华殿读书,过个十年八年,国祚自然就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柔软的仿佛只是床笫间的私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渊却从只言片语里,看到了天地更迭的山河剧变。 若真能如此……若从前就是如此,先皇后也不必假扮男装科考,自也不会有人在她探花的名号前,加上戏谑又匠气的“绣手”二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