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在赵璴的注视下偏开眼,喉咙有些细微的凝滞。 “难道我爱你,就要看你为我承担这样的动荡吗?” 他微一停顿。 “……又或者我与他人一并侍奉你,我也做不到。” 昏暗的光线下,赵璴没看他眼中闪的水光,只是在听到他这句话时,轻轻地笑了一声。 “越讲越离奇了。还没下我的床榻,就想着让旁人来侍奉我?”他说着,抬手轻轻顺着临渊的下巴,将他的视线转了回来。 “若非要孩子,你替我生一个不就行了。” “我生什么孩子!” 临渊一愣,伸手就要推开赵璴。 他声音稍大了些,嗓音中的哽咽也藏不住了。 眼中蓄积的一滴泪也跟着滑落下来。 赵璴这回慌了手脚。 “好了,好了。”他即伸手,将临渊整个搂进了怀中,一手拍他的背,一手顺他的后脑,轻声哄道。 “在与你玩笑呢,不哭。” 临渊强想咽下喉咙中的抽噎。 怎么又开始了!男子汉大丈夫,整日抽抽搭搭,成什么样子了! 可他越想忍,却偏越咽不下,直到赵璴顺着背脊将他气息捋匀,才稍稍压下几分。 “你这样想,与我直说不就好了?”赵璴轻声说着,将他抱紧了。“多大的事,我还以为你又改了想法,不爱我了。” “这怎么是小事。”临渊反驳他。 “的确不是小事。”赵璴却说。“可是,若非如此,我何必要这样的身份面朝臣?” 临渊一愣。 “不是因为先皇后吗?” 抱着他的赵璴轻轻出了口气。 “她与我本来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我是男是女坐上皇位,她怎么会在意。”他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自己也白,无论我什么身份夺走那个位置,该还给她的公,我也自会交给此后所有与她一样的人……” 说着,赵璴低下头,看向临渊。 “这话可是你跟我说的,我一直记着呢。” 刚将人颠来倒欺负过的狐狸,此时倒卖乖来。 他难不成还想要夸奖了? 临渊开口,要说话,却又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哽咽。 ……丢死人了! 他连忙闭嘴,顺着气拼命吞咽,便赵璴垂下头,在他额角轻轻吻了一下。 “还哭。”他语气佯得很凶,尾音却轻轻柔柔的。“是哭过一次发觉管了?我可不是那么心软的人。” 临渊抬眼看向赵璴。 他还没说话,唯独睫毛上沾了些没擦净的水珠,眨眼间,摇摇欲坠,与眼尾的晕红交辉映。 “好好好,有。” 临渊:?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赵璴莫名妙就卸甲投降了。 “永远都有,好么?但别再掉眼泪了,我就算是铁石心肠,让你哭过两次,也要生锈了。” 说着,他轻轻替临渊擦了眼睛,又低下头,吻他眼睫上的水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