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发现这还是青州城的客栈,正是他们昨夜的下榻之处。 方才……那么真实那么漫长的一段经历,居然只是她的一场梦么。 燕安谨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道:“别怕。道长梦什么了?” 江采霜回忆起那个比真实的梦境,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我梦见早上醒来,和其他人就见了,我在外面找了们一天,结果一回来,发现们就在堂坐着。” 燕安谨眉梢微扬,等着后续。 “我自然生气,正要上前与理论,结果、结果就……” 燕安谨语调微扬,“嗯?” “结果忽然掏出玉扇,插/进我胸口。”江采霜满头热汗,仍对方才的经历心有余悸。 玉扇寸寸扎进胸膛的痛楚,盘绕在她心头挥之去。 就在这时,她胸口又抵上冰凉的硬物。 “是这样吗?”身前传来男子愉悦的轻笑。 江采霜低头,正是梦中出现的玉扇。 一瞬间,她吓得头皮都要炸开,短促惊叫,“啊!” 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冷得厉害。 燕安谨面上笑弧扩,为意道:“在下怎会如此对待道长?只是一场梦已,道长需放在心上。” 江采霜疲惫地闭了闭眼,呼吸急促,心跳砰砰。 从楼上下来,林越梁武和其他人都在楼下用膳。 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他们坐的位置,居然和江采霜梦看的一模一样。 她忐忑地咬了咬唇,自觉地牵住燕安谨的衣袖。 燕安谨径直走一张空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侧首看向她,“怎么坐下?” 从他朝这个方向走开始,江采霜的脸色便逐渐变得苍白。 她用力摇了摇头,“我们换一个位置坐吧。” 昨夜,就是在堂的此处,她被燕安谨的玉扇刺穿胸膛。 她对这个地方,实在是害怕得紧。 燕安谨握住她的手腕,由分说地将人带身边坐下,“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做,道长莫要被一场梦境迷惑了心神。” 江采霜嘴唇嗫嚅,半天才道:“好吧。” 所幸这顿早食吃下来,并未发生什么意外。 随从去后院马厩牵了马来,一行人走在街上。 江采霜对去道观的路再熟悉过,发现此行的方向并非拂尘观,忍住问道:“我们、我们去青城山吗?” 燕安谨目转睛地盯着她,“道长,我们先送罗方回好?” 江采霜心想,距离师父所说的半月之期还有好几日,倒是用着急。 “那就先送他回吧。” 罗方走在前面领路,脚步轻快,既期盼又紧张。 等他们走一处巷子后面荒僻的小院,正是中午。前方低矮的院落包围起三间土房,白雾炊烟袅袅,饭香飘出来老远。 江采霜闻香气,便被勾起了食欲,脚步由得加快。 罗方比她还着急,率先推开木门,跑进院子,“娘!我回来了!” 农妇正在厨房汗流浃背地忙碌着,菜案上笃笃地切着菜,锅滋啦响。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