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庵。 刚回到庵堂,她便命人吹烟抓了起来。 “为什么抓我?们凭什么抓我?”吹烟双手被缚在身后,不服气地挣扎。 江采霜静静道:“为就是背后挑唆团奴犯案的那个人。” 吹烟挣扎的动作停下,先是愕然地看向她,随即又回头看向董月娘。 董月娘满眼失望,别开了目光。 吹烟立刻明白,她姑娘已经知道了她做的事。 “我没做错……”吹烟垂下头,失魂落魄地说道:“我是在打扫房间的时候,随便说了几句话而已。” “是怎么知道团奴的?”江采霜问。 吹烟脸色难看地苦笑,“我听姑娘夜里自言自语,觉得奇怪,便戳开窗户看了眼。虽然没看到另个人,但我知道,姑娘定是在跟谁说话。” 她怀疑,那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其他的东西,就像话本里面描述的妖魔鬼怪样。 于是吹烟就想到了,利用那“人”异乎寻常的能力,来现报复。 趁着独自在屋中打扫的时候,她添油加醋地诉说喻文卿的罪状,连带他所支持的新党也并怨。 那时候团奴就在玉净瓶里休息,她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团奴年纪小,心思单纯,又对董月娘颇为孺慕依赖,听这话便恨起了新党,欲除之为董月娘报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本我姑娘在太师府锦衣玉食,却被赶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地,甚至还被逼得跳河轻,差点没命。”吹烟脸色渐渐扭曲,恨得咬牙切齿,“难道我不能恨喻文卿,不能恨那些所谓的新党学子吗?他们自诩胸怀天下,为何不能娶我姑娘为妻,不是他们我姑娘逼死路的吗?” 嘴说着胸怀天下,忧国忧民,却差点连累她姑娘丧命。 难道她姑娘就不是天下人之了吗? “吹烟,糊涂!”董月娘痛心不已,“本就是我们强权相逼,逼得他投无路,撞柱而死,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我当初投河,也并非为他。” 吹烟偏激地辩解:“可是您的出身世,相貌品行,又不是配不他!他喻文卿介穷苦书,有什么资格拒婚?” “何时变得这样是非不分了?难道出身便能决定切吗?我出身太师府,便来比他高贵吗?”董月娘本就当初那件事愧疚不已,听吹烟如此说,更觉胸中郁愤。 便是为所谓的出身,所谓的荣华权势,她才被逼着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多说无益。 吹烟心中早已恨意深种,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小虎子吹烟押了下去。 董月娘眼中泪光闪动,扶着桌案,徐徐坐了下来。 江采霜给她递了方帕子,试探着问道:“当初,为何会和喻文卿……” 董月娘分明不是心思邪佞之人,为何会选择陷害喻文卿呢? 董月娘低头,语气浸满了心酸无奈,“我父亲决定的事,向来无人可更改。既然他选中我来对付新党,我哪有抗拒的余地。而且我那时,并不知道他要陷害的人是喻文卿。若是早知是他……” 若是早知道是他,董月娘宁死也不会去。 去岁七夕那夜,父亲宴请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