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借着他的力道,乘风飞,落在稍远的一间偏院中。杀手们被动静吸引,循声追去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待杀手们走远,老监正道:“你……你怎么会成为裕王手的杀手?”然而问一,他便明白过来,“我道了,你可是为了你父母的案子?” 拂崖见老监正已猜到内情,长话短说:“嗯,秀州粮仓案,我父亲冤死,母亲尽而亡,全因裕王诬陷所致。眼今上立储,监正大人称是粮仓案另有内情,极力反裕王继位,支持祁王,不大人手中可有证据?” 他说着一顿,“如果大人能为我父母伸冤,今日我纵是拼了性命,也会救监正大人。”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做豁生死的承诺,神情分外认真,字字都重逾千斤。 这样好的一个少年。 老监正惋惜道:“冤孽啊,真是冤孽……” 他并没有证据,他只是在一段过往的光阴中,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以,他的身子就不行了,流光断已经耗尽了他的性命,纵是今日杀手不来,他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然而,身怀神器本该担起大任,他明明看到有人含冤而死却束手无策,如今走到生的尽头,老监正最放不的便是秀州州家个莫名失踪的孩子。 没想到今日,这个孩子竟会找上门来。 老监正把拂崖带回房中,掩上门道:“我没有证据,只有流光断。” “流光断?”拂崖问。 这一日,拂崖道了父母被冤死的真相,也道这个王朝从不外传的秘密,一柄可斩万的剑刃。 老监正说到末了,道:“孩子,我说的话听上去匪夷所思,但句句属实。流光断是神,裕王无德,万不可让它落入裕王手中,否则为祸苍生。”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记住,它没有鞘,唯有人的血肉能做它的鞘,失鞘的它只能平安存放一月。” “一个月内,你最好把它交还司天监。” 老监正说罢这话,最道:“再见了,孩子,愿你能得偿所愿。” 言罢,他再不耽搁,径爆开己的身躯。 尸块和鲜血溅了满屋,拂崖眼睁睁看着一柄泛着微光与血气的白刃从老监正的残身中浮起。 白刃戾气汹涌,拂崖看着它,却莫名有一丝熟悉感。 片刻,他把它握住手中,流光断竟似乖觉,尺青峰能随他意缩短,变成一把能藏于袖中的短匕。 拂崖看向老监正的残尸,闭了闭眼,正准备离开,这时,屋中传来一声呜咽。 呜咽源屋角的一口红木箱子。 箱子里躲着一个小姑娘,梳着一羊角辫,双目异常明亮。她不是害怕还是伤,明明哭得不能已,却拼命用一双小手捂住嘴,努力不发一点声音。 拂崖与阿采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就在阿采以为拂崖会做些什么,比如把她抱来时,拂崖一言不发,“啪”一声把箱盖合上,再度把她关在一片漆黑中。 外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杀手们杀了府上一干奴仆,没找到老监正,终于寻来了院。 一进屋,看到监正四分五裂的尸身与满屋血迹,众人饶是身为杀手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