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当年属实无心之过,还望父皇恕罪。”
当年没有杀死吴清川,一直是吴天邺心头的一根利刺。
好在自从那晚以后,吴清川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再也没有和他抗衡的资本。
吴天邺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备心,一个终生服药缠绵病榻之人,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区别。
吴清川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当年是儿臣自己贪玩跑丢了,父皇莫要再责备三哥了。”
吴止重重叹了一口气,抬手示意让他们两个人站起来。
吴清川起身道:“父皇,儿臣听闻郡主是从冯将军的棺椁内发现的。”
吴止重重点头,随后问道:“川儿怎么看待此事?”
吴清川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道:“冯家与长公主素来无冤无仇,又怎么会伤害郡主,此事是否另有隐情呢?”
此时此刻,吴清川决不能一口咬定凶手就是冯莫然。
即便铁证如山,吴止依然疑心此事是有人陷害冯莫然。
如果他认定冯莫然就是凶手,反而不利于他参与此事的调查。
“你们兄弟二人,难得有意见相同之时啊。”吴止感叹。
果然如吴清川所料,吴天邺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他会救靳月歌,还是会救冯莫然,现在还未可知。
“那五弟认为谁会是凶手呢?”吴天邺问道。
吴清川淡笑着摇摇头,随后他转头看向吴止,道:“儿臣想要为父王分忧调查此事,还望父皇恩准。”
吴止不禁再次露出欣慰之色。
自从吴清川生病以后,他几乎很少参与朝政之事。
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吴止也会委派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让他去做。
现在他自己想要找事情做,吴止很开心。
吴天邺道:“此事恐会耗费心神,五弟身子怕会吃不消,父皇还是将此事交由儿臣调查吧。”
吴止虽有心让吴清川调查,却也怕他身子吃不消。
“待日后有合适的事情,朕会让你去做。”
吴清川笑着道:“父皇,儿臣知道此事耗费心神,可这件事情,也只有儿臣才最合适调查。”
“哦?”吴止疑惑道:“此话怎讲?”
“此事事关冯府,五哥的王妃是冯勇戚将军一母同胞的妹妹。
而且儿臣还听闻此事牵扯到靳将军,靳将军又是三哥手下的人。
不论此事调查结果如何,恐怕都会有人说三哥徇私舞弊袒护他人。
儿臣与他们均无任何瓜葛,不论调查谁是凶手,均不会被人诟病。”
吴止思索,随后赞同地点了点头,“川儿思虑周全。邺王,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