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吴清川冷冷地笑着,一切想不通的疑问也在一瞬间明了。
“王爷,您难道算准了靳将军会被牵连吗?”
看着吴清川了然于胸的模样,卫凯不禁开口问。
吴清川冷哼一声,“本王也是现在才明了。”
冯莫然好深的计谋!
“那是徐剑牵连了靳将军吗?”
吴清川摇摇头,转身缓缓朝屋内走去。
这件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冯莫然算计的就只有靳月歌一个人。
他要算计的,不仅仅是靳月歌,还有她身后的歧月国。
今日即便不是徐剑打开了棺椁的机关,也是另有其人,但此人也必定和靳月歌关系匪浅,亦或是她本人。
比寻常大一半的棺椁,故意让靳月歌看到棺椁里面的苏轻澈,在长街被人当众揭穿却没有丝毫慌乱。
一切都有迹可循。
难道冯莫然已经知道是谁杀害了靳月歌吗?
否则,他怎么会以身犯险,势必要让靳月歌和整个歧月国陪葬?
当日抬轿的人,是他养在千灵山的死士,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半分。
究竟是谁呢?
“卫凯,给本王更衣,本王要进宫。”
既然冯莫然拼上身家性命要将靳月歌置于死地,那接下来的调查,也只会对冯家有利。
当日设计杀死冯勇戚,也有他的参与。
此事他决不能袖手旁观,他要参与到调查之中。
不论是救人,还是要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
午后的鹰都,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挤压着大地,雪花片片纷飞。
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如刀般划过脸庞。
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几天。
吴清川站在承明殿外,对着守在门外的常远山,道:“本王想要见父皇,劳烦常公公通传一声。”
常远山自小陪着吴止,也是看着吴清川长大的,看着他孱弱的身子,苍白的脸颊,常远山眼眶竟有些湿润。
“天寒地冻,楚王还请移步偏殿,邺王此时正在殿内,老奴前去通传,但不知皇上是否会见王爷,王爷莫要冻着。”
话落,常远山还吩咐手下的小太监让他们给偏殿多加几个火盆,准备几个汤婆子暖手。
吴清川点头表示感谢,常远山打了个千,缓步走进了承明殿。
吴清川刚走进偏殿坐下,热茶还未上来,常远山就走了进来。
“楚王,皇上宣您觐见。”
吴清川点头,缓步朝承明殿走去。
承明殿内。
“儿臣拜见父皇!”
吴清川刚要跪下行礼,吴止即刻阻止:“川儿身子孱弱,莫要行礼了。”
“儿臣多谢父皇!”
吴清川依旧跪下规规矩矩的行礼,没有半分逾距。
吴止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满是心疼。
“天寒地冻,你本就怕冷,何事要见朕啊?”吴止柔声问道。
吴清川轻笑着,道:“儿臣的身体,已经是老毛病了。现在经过御医的调理,已无大碍。”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吴天邺,继续道:“儿臣不能像三哥上战场杀敌,为赤戎开疆拓土,却也想尽自己绵薄之力,为父皇分忧。”
吴止面露欣慰之色。
在诸多皇子中,其实他最中意的还是吴清川。
只可惜他身患重疾,且有太医说他活不过而立之年,终究无法继承大统。
吴天邺冷冷道:“五弟只需要调理好身体,莫让父皇和母后为你担忧,就是为父皇分忧了。”
吴止怒喝:“当年若不是你将川儿独自扔在雪地中一宿,他的身子又怎么会坏到如此地步。”
每每提及此事,吴止都会厉声指责吴天邺。
吴天邺掀起长衫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