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信来家万里,问我归期末。”
幽幽的女声在空旷寂寥的夜晚,倍感凄凉。
“月歌!”原本睡着的吴天邺听到这句话立刻惊醒。
“月歌,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西风信来家万里,问我归期末。”
回应他的依然是这句幽幽的话语。
可即便声音再细小,吴天邺也能够辨识出这是靳月歌的声音。
他起身,双脚却如踩在云端般无力。
他扶着桌子堪堪站起来,激动地喊道:“月歌,你出来让本王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幽幽的声音缓缓消失,寒风用力吹动门框窗户,呼呼作响。
忽然一个身影瞬间出现在房门口口,她的发丝被风吹乱,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
她背对着吴天邺,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后背上的两支箭。
“邺王?”靳月歌缓缓转过身,箭簇从后背直接贯穿胸口,触目惊心。
她幽幽道:“是邺王吗?”
“是本王!”吴天邺想要上前,奈何脚下使不上力道。
靳月歌缓缓跪下,道:“邺王,末将失职,没有活着回来。”
吴天邺问道:“你告诉本王,你是怎么死的?”
“末将,末将是被人害死的!”
话毕,靳月歌忽然像是异常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哀伤不已。
吴天邺怒声道:“告诉本王是谁,本王定要让他五马分尸!”
“是,是冯……”
话还未说完,寒风再次袭来,狠狠地拍打着一切,也似乎吹散了靳月歌的话。
紧接着,靳月歌就消失不见了。
“月歌!月歌!”吴天邺大声呼喊。
他想要上前抓住靳月歌,可刚迈了两步,就重重跌在地上。
吴天邺再次醒来,已然是第二日清晨。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昨日并未喝少酒,可头却疼的厉害。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霍然涌入脑海。
“月歌,昨夜真的是你吗?”他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转瞬即逝。
他不禁努力地回忆起来,看到她后背中了两箭,看到了她痛苦的模样。
最后一个字,他听得并不真切,好似一个冯字。
吴天邺冷酷的脸庞立刻被愤怒填满,冷厉的眼眸渐次涌上杀意。
冯!
军营中有很多姓冯的,可唯独只有冯勇戚与她向来都是水火不容。
近些年来冯家人的手越伸越长,现在竟然真的敢动他身边的人了。
吴天邺用力攥紧手掌,周身燃烧着怒火。
冯家人,他已经忍了很久,很久了。
大雪纷飞,一个乡村的小客栈内。
一个商人道:“你们听说了吗?当年歧月国送来的和亲公主靳月歌,就是现在的女将军死了。”
另一个商人立马问道:“据听说邺王给她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还难过了好多天。”
“对,就是她。据听说她给邺王托梦,说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人害死的。”
“据听说这位女将军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惜喽。”
“好像邺王已经知道是谁害了这位心尖尖上的人,以邺王的手段,定要让此人碎尸万段喽。”
卫凯从他们身侧经过,听到议论后,快速跑上楼。
吴清川正在屋内看书,就看到卫凯着急忙慌跑进来。
他眉头微微蹙起,放下书,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毛毛躁躁的。”
卫凯关上房门跑到吴清川身前,小声嘀咕道:“王爷,靳将军此时应该已经回到鹰都了,可为什么属下听楼下商人的谈话,好像靳将军并没有回去,还说靳将军给邺王托梦了,靳将军要是回到鹰都见到邺王,谁想要害她一说不就知道,怎们还用托梦?”
“托梦?”吴清川的眉头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