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声名不好的魔族,怕是要永远难以翻身了。
好恨啊,好狠啊!就算是受人摆布他也难以原谅自己。
陌千非,你真是个废物。
似是受虐般的脑海里又浮现起了那时的情景。
“陌千非,你可心悦魔尊闻人御?”
“我、我不愿意!”
“本尊再问你一次,你可心悦魔尊闻人御?”
“不愿意!他囚我辱我威胁我,我恨不得他去死,怎么可能……”
啊啊啊啊!好痛,心好痛,要死了!
像是有人用匕首将他的心一层一层的剥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嫩肉。
好痛,真的好痛!
他捂住心脏猛的从椅子上起身,不顾身后喜婆的阻拦,掌心凝聚起一个强大灵力球,“轰”得一声朝着门上的结界拍去。
一掌下去,石沉大海。他像是疯了一般,接二连三的凝聚灵力,往结界上拍去。
“少宗主,少宗主,求求您停下!”喜婆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头“砰砰”得磕在玉石板上,没有几下,额头就染上了一片血红。
“少宗主,这个结界是宗主布下的,您破不开的。”
“是啊,他破不开。”他陌千非算什么天澜宗的第一天才,连一个结界都破不开,干脆死了算了。
“轰——”耀眼的强光的从青年的手里亮起,喜婆见青年将全身的灵力都灌输在手上,明显是要用尽所有的力量,来轰破眼前的结界。
她登时眼睛瞪大,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用力喘了几口气,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住手!少宗主,您的体内有宗主设下的缚灵咒,您这一掌下去,就算不死也残。”
她嘴唇颤抖,因为过于恐惧,一双眼睛微微从眼眶里凸出来,“你想想,魔尊大人好不容易,才为您修复好了经脉,您、您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喜婆说完,才惊觉说了不该说的。顿时,身体瘫倒在地。
完了完了,传闻少宗主被那大魔头欺辱利用,她如今哪壶不堪提哪壶,只怕少宗主听了,会变得更疯。
眼睛泛着赤红色的青年,挥掌的力气骤然卸下,像是一只迷茫的麋鹿,可怜哀伤,“是啊,师尊他还不容易,历经千辛才为他恢复了经脉,他这般轻易的就想要破坏了这具身体的根基,他真的是……”
卸去五成的力道,他狠狠的一掌拍在胸口。
让你这般愚蠢,就该被教训。
“噗——”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射出来,陌千非倒退数步,身体疼痛无力,“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一身大红喜服,躺在白玉地板上,神色冷寂,眼中含泪,像是在雪地里被风雪打落的梅花,萧索,凄然。
“哈哈哈!”从口中爆发出一阵笑意,他大声道,“痛快!痛快!”
缚灵咒反噬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在身体里流窜,排山倒海裹挟着能将人吞噬的力道,一寸寸的将他淹没。
“呃——”唇中泄露出一声痛吟,陌千非蜷缩起身体,眼角缓缓掉落出一滴眼泪。
视线朦胧中,他似乎又看到了他的师尊。
师尊在听到他诛心的话语之后,微微侧身,修长的身躯在那一刻显得无比单薄。
那双向来冷冽的眼尾泛起红晕,在旁人难以捕捉的角度,落下一滴泪来。
陌千非努力的伸出手去,朝着男人的方向用力的挪过去。
师尊,
别哭。非儿为你拭泪!
手指刚刚触碰到男子的发丝,男子的身影顿时化为流光消失不见。
陌千非愣愣的看着泛冷的指尖。
师尊,他不见了。
是不是再也不要他了!
“呜……”低低的呜咽声从青年的喉咙中溢出,像是被亲人抛弃的小兽,惶然不安。
喜婆惶恐的朝着声源处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