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间,颜溪坐在拐角处,夹远处的菜不大方便。
她也不好意思站起来,就只夹离得近的几样。
而纪辞深正被赵大叔缠着喝酒划拳,颜溪就默默地埋头吃饭,然后拿起筷子准备夹菜时。
纪辞深却先她一步,夹了一筷子野山椒小炒肉放到她碗里,然后又给她夹了西红柿炒鸡蛋,还有土豆丝。
“够了够了。”见他还要再夹,颜溪忙护住碗。
崔婶儿端着青菜丸子汤进屋,笑着打趣:“丫头你没嫁错人哩,小纪是个会疼人的!”
然后看着赵大叔,嗔怪道:“你瞧瞧人小纪多会疼媳妇儿,我啊要是年轻二十岁,我才不跟你这个脾气怪的倔老头哩!”
赵大叔正拿着抹布擦酒壶底座,听到这话无奈道:“老婆子,孩子们都在这儿呢,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这话惹得大伙儿捧腹大笑,颜溪听纪辞深说过,老两口的感情很好。
年轻时崔婶儿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时候赵大叔在崔婶儿家里做长工,
两人才由此相知相识。
在旧社会,哪有什么自由恋爱,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讲的是门当户对。
崔婶儿家里百般不同意,甚至还下黑手把赵大叔打了个半死,这要是搁一般人也许早就放弃了。
但是两人就是认定了彼此,说什么也要在一起。
最后崔婶儿就被逐出家门,但也好在最终跟赵大叔修成正果。
吃完饭后骑着自行车回家,颜溪抱紧了纪辞深,盛夏夜晚的凉风在耳边佛过,她心头软软的。
“纪辞深,你说崔婶儿那样做值得吗?”
“你觉得呢?”狡猾的纪辞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颜溪思考了下,“我觉得嘛,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能用值不值得那衡量,因为那是内心深处最渴望的!”
说完后,她觉得不对劲,马上反应过来:“好啊纪辞深,竟敢套路我,不是我在问你吗,怎么反倒变成我回答了,哼!”
纪辞深失笑,双脚飞快地踩着自行车,此刻都能想象到小媳妇气炸毛的样子。
背后的人儿肉乎乎的小手在他腰间挠了几下,起初纪辞深还能忍住,可后来那小手愈发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