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下移到了他的腋下,“媳妇,别闹!”
结果他略微失神,车头貌似撞在了坚硬的石块上,车轱辘往下一滑,整个车子就朝旁边水沟倒去。
纪辞深忙用力拉车闸,这般颠簸,小媳妇的手忽然一松,身子掉下去大半。
这下他哪还有心思去管车闸,忙扑过去接住媳妇。
“嘶!”一切都来的太快,等颜溪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地上了。
不过想象中的痛感并未传来,直到听见轻嘶声,赶忙一看,竟是坐在了纪辞深的腿上。
颜溪吓得脸都青了,赶忙起身去拉他,“你没事吧纪辞深?怎么这么傻啊,要是腿骨压断了咋办?
“这里疼吗,这里呢?”颜溪满脸焦急,看着他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怪自己,刚才干嘛要挠他啊!她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看着她急的手足无措,泪珠儿都在眼眶里打
转,纪辞深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声音温和,听不出一丝责怪,“傻丫头,哭什么!大老爷们儿的,不就蹭破亏点皮吗,多大点事!再说要真是骨头断了,刚好啥都不用干,天天在家看媳妇!”
颜溪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别自责,可他越是这样说,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捶着小拳头轻轻在他胸口前锤了一下,哭成了小花猫:“你才傻呢,哪有人这样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要真是那样我就成罪人了!”
“瞎说,劳什子罪人,你是我纪辞深最重要的人!”
为了怕她担心,纪辞深忍住腿痛从地上站起来,坚持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一回到家,他就把自行车靠在篱笆跟前,然后挤出一个笑。
“媳妇,帮我烧点热水,我洗洗!”
看着她满脸担忧,他故作轻松地笑笑,“放心吧媳妇,你男人又不是豆腐做的,没有那么
脆弱,快去!”
“真的没事?”颜溪还是有点不放心,她总觉得纪辞深脸色不太好,想过去看看,刚靠近。
却被他胳膊一挡,轻轻地推开,“真没事,乖,我去喝口水,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颜溪这才彻底放心,去后檐下抱了一捆柴木,开始烧水。
而此时的纪辞深踉踉跄跄地进屋,差点跌倒在地上,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疼的满头大汗。
腿上的旧疾又犯了,其实就算今天不摔这一跤,他也知道腿的毛病该犯了。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盒药,趁着颜溪没进屋前,将药嚼碎干咽下去。
浓重的苦涩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觉得此刻没有那么痛了。
而他也不想让媳妇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她怕他看不起他。
更怕自己配不上她。
最怕的还是她掉眼泪。
颜溪把水舀到盆里,听到屋里的响声,她吓了一
跳。
扔下水瓢,跑进里屋,“纪辞深,怎么了,你摔倒了吗?”
她推开门后,看到纪辞深稳稳当当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竹杯。
“媳妇,不是我摔倒了,是刚才秤砣掉地上了。”
看到媳妇这么关心自己,他心里盛满了沉甸甸的喜悦。
颜溪松口气,“我去把打水来,很快!”
趁着到了厨房没人时,颜溪赶忙从空间里取出两瓶碘伏,还有一盒消炎药。
给纪辞深擦拭完双腿后,她把碘伏和消炎药拿出来,至于借口她都想好了。
“纪辞深,这个是上次我朋友从城里带的,她说这是消炎药,你腿上有创伤,吃这个药可能会有效果!”
“媳妇大人,遵命!”纪辞深一本正经道。
颜溪被他逗笑,哪有人说煽情话都这么板正啊。
好在她说什么纪辞深就相信了,本来准备了一堆的解释说辞,结果对方什
么都没问,正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