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回想凌负雨所讲,练气中期没有后期凶险,只是在原本基础上扩充丹田灵气,再开百会、涌泉、劳宫三穴,撑开百会通天、涌泉通地,劳宫则是可由人体主控的出入气穴。百会就是督脉之腧穴,涌泉即足少阴起肾之穴,劳宫是手少阴心包经的荥穴,三穴一开,基础周天就能打通。道家高深的黄庭生莲法门也是由此而始,莲根不绝即便经脉俱废也能在丹田中滋养出灵气,做到某种意义上的生生不息。
因为不是大境界的突破,无需考虑灵根问题,故此次突破异常顺利,小周天一开,灵气便在身体内贯通,松青玄头一回有了灵气涌动这般全新的体验,意、形、息、音引导之法相辅相成,整个人顿感通明,豁然开朗,此刻松青玄迈入练气中期,就是不知这会突破花了几日时间。整了整仪容仪表,拉开洞府禁制出了府门,径直朝着袁龚洞府走去。
此刻袁龚正苦于入门无路,引导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时而面目狰狞,时而满脸青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幸而松青玄在洞府外看到这一幕,朝府内大喝一声:“定!”音波从洞府传到袁龚耳中,振聋发聩,从外界拉回袁龚免于入魔。待松青玄走入洞府,袁龚脸色阴沉的可怕,近日突破屡遭打击,蓬头垢面,此刻脸色犹自带着愤怒。松青玄道:“师兄,可是修行遇上了瓶颈。”袁龚闷不吭声,松只好接着道:“我观师兄气色青红,许是已尝试数次,但体内灵气一团乱麻,行气途中不入丹田反倒在浑身乱窜,各个筋脉都去了独独不去丹田可对。”“确是。”
“凌师曾言,行气不顺其因有二,一则吸入灵气驳杂,气海不净,丹田不受。近日师兄不曾去过玄煞以外,玄煞岭灵力精纯,当不是灵气上出了问题;其二,吐纳之法不得窍:闭气于胸膈使息之出入,动而不动,氤氲缥缈,若熏炉之烟,烹鼎之气,出入自如,无呼吸之者,此鸿毛可以不动矣。故心不起于念,虽过乎三百息,斯亦可也……吾虽勒也,然不闭也,其息至于数百,则出者加少,其不出者加多,内守充盛,血脉通流,上下相灌输。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
袁龚来不及体味深意,体内灵气已被松青玄一番话引动,通脉入气,丹田内云山雾罩,一举踏入练气。
此刻袁龚心内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修行确实是有天赋这一说的,自己闭门造车多日突破的成果不如别人一席话来得快,感激的同时难免遗憾,本当他们既然同时入门,同为外门弟子应该差距不大,仗着自己痴长他们两岁应该能走到他们前面,今日被松青玄一番点拨破境后硬是决了相争的心思,难怪凌负雨看自己就像看学生,只有看向松青玄时才像在看同龄人,当然这话要是被凌负雨听见肯定不会高兴就是了。明白差距后袁龚倒也不故作矫情,深躬说道:“青玄师兄,高山仰止,小弟自甘下风,日后但凭差使以报今日点化之恩。”
松青玄明白此刻袁龚的心境,但万万没有这么受人大礼的道理,自己有哪门子的本事开化他人,自己半桶水连筑基之门都没过,这不都是听凌负雨讲经听下来的。“师兄言重了,小弟也不是羽化登仙的真人,哪有点化的本事,师兄这般,实在折煞小弟,此话休要再提,小弟不过是班门弄斧,拿着凌师言语给自己添彩而已,师兄不必放在心上。今日找师兄其实想想跟师兄讨两口酒喝的,自闭关完成便紧赶慢赶找师兄碰头,不料碰上师兄突破,所幸小弟没晚来一步。”
袁龚当然没忘此事:“玄煞岭上早就商量过此事,就等你出关,三日光景你未出府门一步,我便也想着看看能不能顺便沾沾你的仙气,结果差点酿成大祸,那时候可就悔之晚矣。不过今日不谈这些晦气话,你我兄弟二人今日突破,这是大喜之事,借着我们入门这第一次相聚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肉我已备好,郭莹可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