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讶,“你……去喝酒了?”
宴惊庭捏了捏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大舅二舅想测测我能不能喝酒。”
楚知意不由得走过去帮他按脑袋,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担忧道,“白酒啊?我没见你喝过,你现在还好吗?舅舅他们呢?你们喝了多少?”
宴惊庭被柔软的指腹按压着,舒服到眯了眯眼,将她抱进怀里,感受着楚知意身上一片馨香,微涨的情绪才好一些。
“我酒量还不错,舅舅他们都喝醉了。”
孟介竹和孟仲既然敢去灌宴惊庭酒,那酒量肯定不错,两个人没把宴惊庭灌醉,反而都醉了,必然没少喝。
楚知意觉得他身上那股酒味不好闻,又无奈他们怎么能喝那么多。
“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煮点醒酒汤。”
舅舅他们那边必然也要的,楚知意想着既然要煮,那就多煮一些。
宴惊庭没有拒绝,只是楚知意临走前,被他拉着亲了许久。
“我刚洗漱完呢!你太臭了!”
宴惊庭第一次被人嫌弃臭,还是他媳妇儿,颇有些无可奈何。
楚知意离开没多久,宴惊庭便接到了阿黎的电话。
“先生,录音笔里,录到了一些东西。”
宴惊庭懒怠地半垂着眼睫,身体往后靠,搭理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刚才楚知意帮他按太阳穴而垂落到眉骨间。
他眼底如寒冰的冷倦,看上去如高不可攀的清冷贵公子。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发到我邮箱。”
“是。”
电话挂断,宴惊庭坐了一会儿,这才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楼下,楚知意煮了大半锅的醒酒汤,盛了三碗,用托盘拿着,一一送到孟介竹与孟仲的房间。
大舅母看到之后惊喜不已,“你大舅还难受呢,我本想着他等会儿不难受了再熬,没想到你就熬好了。”
楚知意有些心虚,“宴惊庭也喝醉了,我想着大舅和二舅肯定也喝了不少,就多煮了一些,大舅母快拿去给大舅喝吧。”
“哎,谢谢知知了。”
二舅母对她送来的醒酒汤也十分感谢,示意她赶紧回房间,不要感冒了。
楚知意回到卧室,宴惊庭已经洗完澡了,他酒喝得也不少,这会儿多少也有些头晕,此时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楚知意走过去,将醒酒汤端给他,“宴惊庭,你先起来把汤喝了。”
听到声音,宴惊庭才睁开眼,侧头看向楚知意。
她穿的睡衣是从家中带来的,嫩芽黄色的衣裤,长发被绑在脑后,只有零星几缕弯着垂落,白皙明艳的面上带了些严肃。
宴惊庭下意识地抬手去抓她的手,嗓音沙哑,“楚知意。”
他掌心微烫。
楚知意顺势坐在他身边,“你坐起来喝醒酒汤呀。”
他认真看了楚知意许久,忽然笑了出来,不似以往那般就算是笑也透着几分克制冷静,更像是经历寒冬之后,彻底绽放的桃花。
放松又惬意,他像是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你喂我吗?”
宴惊庭掀起眼睛,深邃漆黑眼眸似乎因为喝了酒而多了水亮的感觉,深海变清潭,一望见底。
他生得本就俊美,现在许是有些醉意,少了老练与内敛,在楚知意坐下后,便将脑袋放在她大腿上,手臂环住她的腰。
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正在撒娇的大狗。
楚知意心尖乱颤,趁机揉他头发,动手动脚地摸他的脸,十分稀罕地说,“可以啊,宴惊庭,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半眯着眼睛,十分慵懒,清润嗓音此刻仿佛变成了水妖勾引人的利器,“老婆。”
“我可能有点醉,脑袋也疼,老婆。”
楚知意哪见过这种场面,心中震惊极了。
两秒后,楚知意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