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铭盛了一碗粥,拿起一把勺子递给父亲。 沈聿迟疑的接过来:“你母亲平时够累了,你们也不拦着点……” “拦了。”怀安辩解道:“娘要往里放咸鸭蛋黄,都被们拦下来了。” 怀铭证:“这已拦过之后的了。” 沈聿唇角一抖,鼓足勇气尝了一口,居还不错! 兄弟二人各自喝粥。 沈聿借机育他们:“看了吗?’学者不患之不赡,而患志之不立’,烹饪虽为小技,同样需要意志坚定,方能有所成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怀安心想:幸亏娘亲意志不够坚定,否则现在喝的就咸蛋黄腊八粥了…… 吃完了粥,长随入内食盒收走洗,沈聿带着两个儿子,沿着泥泞的山路,看新安置好的流民。 半山腰一片毡棚流民暂居之所,里面住着面黄肌瘦的老人和孩子。不远处划分的宅基地上,年轻的人们就地取材,拉坯盖屋,忙得热火朝天。 雀儿山群山,这边“南村”,山北同样有这样一片村落,大伙儿叫“北村”。南北村加起来,共安置了一千多户人家。 沈聿命郎病患集隔离,并设十几个棚子为公厕,集便溺,集处。严令百姓不许喝生水,吃生食,凡入口的东西都要煮熟。 除此之外,他还鼓励不用做工的小孩子们捕鼠,一只老鼠拿吏员那里,可以换一小块腊肠。一群半大孩子组成的“捕鼠大队”力量惊人,所之处,寸鼠不生。 十之后,山里的老鼠几乎绝迹。 怀安戴着厚厚的口罩穿行其间,行过之处,见流民热络的跟老爹打着招呼,心五味杂陈,他们没有志向远大的抱负,没有怀不遇的痛苦,所求的不过吃饱穿暖,和一块能活人的土地。 老爹黑了一些,也瘦了一圈,但腰背依挺直,步伐依旧坚毅。怀安知道他这段时间一定遇了重重困难和阻碍,也一定解决了很多问题和麻烦,能数万流民分三批安置,活人无数。 雀儿山距京城四十里,一天往返时间太紧,他们在山里转了一大圈,赶不城门落锁之前回城。 天黑下来,父子便三人合躺在大通炕上聊家常。 沈聿在外一个多月,不放心家里,问题很多,大母亲什么时候来京,小芃姐儿长了多少,事无巨细。 怀铭一一答,让父亲安心。 “父亲什么时候回?”怀铭问。 “月底一定能回。”其实沈聿说了句大废话,月底就要过年了,各衙门封印,一切糊涂账都要留年后再算。 怀安今天话很少,沈聿以为他真正走流民,大受震撼,明白了读书之苦远不及挨冻受饿的一半。心稍有欣慰,只要孩子们有所收获,就不算白走这一趟。 怀安的确在认真思考,在这个时代想要做出一些成就,就要拥有官,说白了就考科举,可凭他的智商,只怕考八十岁也难个举人! 光线昏暗,怀安拥着棉被,突问:“爹,能不能不考科举?” 这话放在他们这样的人家,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家了!换一个爹,非要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的程度。 沈师傅却保持一贯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