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双儿发顶,如是道:“咳咳,若过会子彪了血出来,上飞姐姐那个便是了。”瞄了瞄仍在精神抖擞比划着的柳上飞,悄悄别过眼,不忍再瞧。
如花顿了阵子,总算回过神。她伸手一抹,瞧了瞧自己指尖的红,嚎了一嗓子便又和柳上飞掐起来。
于是,这场战争便又这么诡异莫名地升级了。
待两人累得再抬不动一只胳膊时,屋子里才总算平静下来。
两个龟奴上前艰难地将如花扶起时,被丫压在下面的柳上飞已惨白了一张脸,瘫在地上有出气无进气了。
这场战争,最终以如花彪悍的体型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柳上飞回过气,缓慢从地上坐起来。她头上妥帖的男式发髻已被成功改造成了个鸡窝,破了的嘴角稍稍浮肿,左眼下方更是青黑了一大块。再瞧那一身骚包的大红,却是被生生撕裂了几条,这时风儿一吹,便十分欢畅地荡漾起来。
如花也好不到哪里去。
咳咳,事实上除了最后那招泰山压顶,如花并未占到柳上飞半点便宜,哪怕只是指甲盖那么一点点。因比起柳上飞来说,如花整个的造型委实惨绝人寰太多。
如花今日的装束,就整体而言,除了脑袋上的头饰稍显拥挤,衣裳布料的颜色稍显另类之外,还是极为不错滴。从身后瞧着,除稍显魁梧(咳咳,好吧,是很魁梧)的身子将女子的娇柔毁掉了几分(好吧,如花根本就是女汉子)外,行路时倒颇有几分富贵大气之感。
然经了这么一场酣战之后,整个发髻已经散乱下来。这里飘一根,那里飞一缕。且一只眼眼角受了伤,隔一阵子便和嘴角遥相呼应地抽抽两下,掺着脸上干涸的血迹……这副花
见花败菜见歇菜的样子,当真是爹娘瞧了也不认得,蠢驴见了怕也要撒丫子踢上一脚。
……由此可见,女人的战斗力真真不可小觑。
柳上飞抹了把脸,低着头愤愤道:“靠靠靠!死胖子……老子,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待老娘歇息够了,精神气儿足了,再慢慢收拾你!”被扶坐在凳子上的如花哼了哼,轻轻踢了踢一个龟奴的小腿儿,吩咐道:“去,给我端碗乌鸡参汤过来。”
噗妈妈您还嫌自个儿补得不够还要来几次飙血才过瘾么?
那龟奴低低地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出门去了。
如花在凳子上挪了挪。
那凳子抗议似的嘎吱嘎吱叫唤了两声,接着便十分爽快地散架了。
如花未及反应,便一屁股踏踏实实坐在了地上,浑身的肉肉上下抖了抖。她一边扶着脖子“啊哟”一边龇牙咧嘴地骂身边的龟奴,随后在龟奴的扶持下更为艰难地起身。
柳上飞辅一听便乐了,当她瞧见如花的模样更是乐不可支,她咧了咧嘴几乎没笑得背过气去。她却高兴的太早,猖狂大笑中并未把握好尺度,一不留神便扯动了自家嘴角的伤口,这时捂着嘴狠狠吸了两口气:“靠靠靠!疼疼疼!”
如花半张脸都在抽抽,她歪着脖子瞄地上的柳上飞,“公子可要仔细你的嘴,莫要咧出个口子才好。”
柳上飞哪里是个愿意吃亏的主,见龟奴端了汤回来,嘴上便宜立马就捡了回去:“彼此彼此,说到底妈妈这脖子光喝补汤怕是歪不回来,理应尽快请个大夫瞧瞧才是。”
如花脖子也不歪了,脖子一拧仰着头一口将嘴中的汤水喷了出来。
晚膳比往日来得早。
明明方才还像杀父仇人的两人,现下竟勾肩搭背地称兄道弟起来,还不知
所谓地拼酒,所谓不打不相识大概便是这么个理儿。
柳下挥坐在我左边,手里淡淡地捏了小酒杯,她一仰头,酒便悉数入了喉。这么瞧着,竟似有什么心事。
“怎地不吱声?”双儿够不着中间的荷叶糯米鸡,我替她夹了一筷子,漫不经心地问。“可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