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我也不知,只觉得那药气味难闻,假装失打翻了它。没让母妃饮几口。” “她说是太医院开安神子……可我总不信,便跑来找了姐姐和表叔,想找个太医给她瞧瞧。” “皇贵妃如今人呢?”谢蕴沉声问。 “还在清和宫寝居中,由我几个婢女照着,一时半会不会出什么事。可我总觉得不安。还请表叔召来御医,帮她仔细调调身。” “太医院张院判,此刻应当已在路上了。” 阿妩讶然地了谢蕴一眼。原来在自己跑出来这一段短短时间里,不仅撤离了宫中可能走漏风声宫人,还未雨绸缪,派人请了宫外太医。 三皇子闻言,轻轻松了口气。 可没等完全松懈来,就听谢蕴:“倘若皇贵妃她心存了死志,一回不,然还有第二回。” 闻言,姐弟俩心,同时往坠了坠。 “姐姐……” 却见阿妩把纤捏了拳:“检查身之事,等院判大人来了再商讨。现在,惠儿你立刻随我清和宫一趟。” 解铃还须系铃人。 但愿她这个女儿,能让母亲还留存一些牵挂在人间。 阿妩抬头望着沉沉夜色,忽地,小巧鼻尖上一凉。 她伸出了掌——雨了。 - 待几人赶到清和宫时,雨势已然连绵。事发突然,无人带伞,宫人又被遣散了。于是,抵达清和宫之时,每个人衣袖之间,皆沾染了些许水汽。 幸好夜雨不算大,没把们淋落汤鸡。 “到了。” 三皇子推开了厚重宫门,阿妩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谢蕴不便进长辈卧房,便远远缀在身后。姐弟二人步履匆匆,也顾不上换一身衣服,一路趋至陈清婉寝居之外。 映着烛火窗牗之上,不时有灯影幢幢,似是有人在走动。 隔着墙还传来几声嬉笑。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阿妩率先推开了房门,室内谈笑声戛然而止。只见陈清婉倚在床榻间,见她来了才微微坐直:“阿妩,你怎来了?” 阿妩意识扫了一眼地板。 地上已不见什么水痕,唯有一块地板渗着淡淡黑色,与周遭不同。想来是才汤药留印记。 “没什么,只是夜里梦见了娘,便来。” 几个宫女极有眼色,见状便鱼贯离开了寝居之中。一时之间,偌大卧房只余三人。 “梦见我什么了?” 陈清婉唇畔含笑,丝毫不出心存死志模样。这却令阿妩愈发心惊。一个才还试图饮药离世之人,怎片刻之后就与旁人言笑晏晏呢?这实在不合常理。 只有一种可能。 娘情绪,是演出来。极有可能,是演给自己。 阿妩唇畔漫出一丝苦笑,开口试探:“没什么,就是梦到娘一时想不开不我了。心里头有些不安稳,所以才特地来。” 她还小、双亲犹在时候,每每做了噩梦,都会抱着枕头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