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霁月朗照,又如松鹤遗世独立。他的品行,更似巍巍不倒的青山,令仰慕不已。眼前这,把夺权篡位说得如吃饭喝水的,又是谁? 是她从前看错了? 还是谢蕴……因她的欺骗,变了性情。 阿妩痛苦地睁大了眼睛,无论是哪种可能性,她皆不敢往下想。 但令她痛苦的,却远远不止于此。 谢蕴他,了皇帝。 曾经的天子,一言之就能抹去外祖三朝辅政的功勋。么如今这移情易性了的谢蕴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握杀予夺的大权,想对她做什么,还不是轻易举? 到此为止,阿妩中仅存的侥幸彻底灰飞烟灭。 美榻上,霞姿月韵的女子脱般地仰倒下来,一副予取予求之态。 见状,谢蕴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好似读懂了阿妩的态度,轻缓地俯下身,如野兽对待猎物十足的耐般,薄唇覆上了阿妩的雪白颈,又映在她的锁骨上。 如他们在水中,第一次亲密接触般。 温热的吐息引来阵阵的战栗,阿妩不自觉地颤了颤,却兀自咬了咬牙关,努不露出失态的模样。 但她失败了。 “嗯……” 一声轻哼自阿妩的口中溢出,顿时让两三分的暧昧旖旎,渲染了十分。 果然,下一刻,谢蕴洒在她颈的鼻息更重了几分。按在她皓腕之的指节,亦愈发使劲。 不要。 阿妩预感到了事态的失控,只敢在底默默祈祷。她有宣之于口,面对这样的谢蕴,无论是试图反抗或是说服,皆为徒劳。 也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祈祷,千钧一发的关头,一声短促的敲门声乍然响起。 旋即,她听见一苍老陌的声音,隔木门模糊地传来:“世子殿下,长公主方才进宫了,在在外等见您。” 谢蕴自然也听见了。 “知道了。”他这样回答道。 旋即,他松开了阿妩的双腕,从美榻上起了身,抚平了衣衫的折角,一瞬又恢复萧飒清隽的翩翩君子。 阿妩怔怔地望谢蕴离开的背影。待他彻底离去之后,她才迟迟从榻上起来,以手抱膝,整蜷了一团。 一点庆幸之后,是铺天盖地的惶然。 这一次能侥幸逃过一劫,可是下一回呢?又有哪好的无之举,还能再救她一次? 阿妩沉浸在芜杂的思绪之中,竟忽略了一件事。 方才谢蕴的声音,依旧如往常一般清冷凛冽,并无一丝情/欲浸染过的痕迹。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听说谢蕴起兵入宫的消息之前,长公主本以为,这是一再寻常不过的夏日午后。 京畿仲夏,时有骤雨。 她站在菱花窗牗前,望檐角的如珠串的雨滴,不知为何,出一股隐隐不安之感。 或许是恼的天候,又或是母子连。总之,这份不详的预感,终于在听见宫中的眼线禀告儿子的消息之时,尘埃落定。 大雨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