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师姐还是休息吧。我都没有什么大碍,宋师兄也已经挣脱心魔,没事的。” 涂蕊七缓口气:“我知道……那就太好。” 坐到一张床榻上,终于歇来,焦急的心情得到缓解。 知珞看着,突然道:“谢谢。” 涂蕊七道:“没什么,如果是知师妹,你也会来救我的。” 燕风遥跟着说:“无论如何,涂师姐都是救我。谢是应该的。” 几人再说几句,屋内就彻底安静。 众人皆是疲惫不堪,很快就入眠。 …… 寂静中,桌边的少年歇息一刻,就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也不知到底入睡没有。 回头,是背对着知珞,一回头就是少女熟睡的面容,侧躺着睡,被褥掉落一截,手垂落在床榻边缘。 “………” 燕风遥沉默着,轻轻拾起被角,轻手轻脚地帮整理好,停顿一,再伸出手,握住知珞的手腕。 本就体凉,手臂露在面沾染上冷气,更是冰凉。 一碰,燕风遥就不自觉皱起眉头,担心在受伤脆弱的时候受凉。 没有忘记修仙者强悍的身体,没有忘记丹药的快效果,只是一碰到皮肤变得冰冷,就想到知珞怕冷。 就算不会得病,也是怕冷的。 燕风遥将知珞的手轻轻放进被褥,再盖好。 少年长睫微垂,黑眸抬起,看向少女被咯到所以放在枕头旁的雪泥鱼玉佩。 透明的雪泥鱼尾的墨色加深许多,少女也许迟钝不已,只能懂得内心的五分受,那么雪泥鱼就生生受到十分。 鱼在玉佩里焦急地游动,似乎察觉到知珞的心绪,横冲直撞想要触碰到主人。 燕风遥敛目看片刻,伸手,指腹按在鱼的尾,受到玉佩的纹路,还有雪泥鱼的警惕。 这是的错。 知珞本就不应该遭受那些,如果再强大一些—— 如果再强大一点。 吱呀—— 门被推开,周石瑾望进来,一眼就瞧见坐在徒弟床旁的燕风遥。 的神情异常镇,仿佛没什么波动,眼底的浓重稠密的情却是清清楚楚。 想到什么,轻声说:“你跟我来。” 燕风遥低头将知珞的被褥捻捻,再起身走出。 周石瑾等在屋,见出来,开门见山道:“你我徒弟是主仆誓约的主仆,而我这个师父貌似还未你真正单独交谈。” 燕风遥垂首:“自然,谨听周仙尊诲。” 要想成为一个好仆人,一个好弟子,在礼仪言语中从不会出错,无可挑剔。 周石瑾:“诲算不上——只是想要提醒一句罢。” 含,慢慢道:“知珞说你的相遇,虽然没有详细叙述,没有暴露什么细节,可是——你是在被追杀,对不对。” “……”燕风遥迅速权衡利弊,答道,“是。” 却没有再补充,也没有说些漂亮话。 有时候漂亮话可以做补丁,可某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