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是个男孩子吧?”小甚尔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夜蛾正道说。
“不知道,直觉,虽然它性格给人感觉很柔,但我就是觉得它是个男孩子。”
“小珠的确是个男孩子。”夜蛾正道说完,陷入了深深的怀念:
“小珠出生的时候体质很差,基本上都在医院里,他很喜欢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数天上的浮云,看窗对面树上的松鼠朝他掷松果,每当他状况好一点的时候,他就会很可怜地看着我,然后跟我说,‘正道,我也想出去玩’,但我那时没法答应他。”
“咒骸出生还会因为体质差进医院?”小甚尔陷入沉思。
夜蛾正道没再说话。
小甚尔和夜蛾正道就这样不说话地看着小珠和小七海玩,中途那只浣熊还加入了小七海和小珠。
“小珠不能离开森林独自生存,如果没有人给它补充咒力,它便不能动弹。天元大人在森林的结界以后会对你们无效,多来看看它吧,那孩子其实很寂寞。”
回家的路上,仍然要越过森林与河流,这地方美得就像是一幅画,也是真的僻静。
天色渐暗的时候,天边晕染成粉色,静幽幽的森林深处,仿佛有一道吞噬人的黑色大口,无声睥睨着离去的人。
夜蛾正道走在前头,时不时再回望后面两个人。
小七海在小甚尔背上小声地说:“虽然知道夜蛾老师的术式能创造有自主意识的咒骸,但这种程度的生命,还是太惊人了吧,因为对方太有人性了,难免把对方当做是人。”
小甚尔却低语:“不要试图跨越死之门。”
“什么?”小七海没听到这句话。
小甚尔抬头,看着向前走姿势依然挺拔的夜蛾正道,他在想:
说这话的夜蛾老师,是不是曾经试图跨越了死之门,呼唤了谁的灵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