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热情,夜蛾正道也回抱它。
“草,这家伙怎么也在。”小甚尔看到了小珠身后的家伙,他甚至往小七海身后躲了一下,倒也不是害怕这种情绪,他纯粹是看见这玩意就恶心。
小七海好奇地向前望了望,是一只持枪的浣熊,它神情冷肃,跟一只巨大的熊熊并排走着。
三四个毛绒绒的小团子在向夜蛾正道匍匐前行着,跟在它们后头的是一个纤细瘦长有着尖耳朵的老家伙,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更多的咒骸冒了出来,有金色的不倒翁和它的小不倒翁们,甚至还有一只浑身毛绒绒眼睛是蓝色纽扣的狗勾,它们将夜蛾正道热情地围了起来。
小七海上课的时候也曾见过那些特殊的咒骸,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特殊的咒骸,它们是与众不同的生命,单独鲜明的个体。
等夜蛾正道和它们寒暄够了,便向他们正式介绍小七海和小甚尔,小七海听见浣熊冷哼了一声,小甚尔则撇过头不想看浣熊。
“叫你们来是认认路,以后也可以帮我多看看它们。”夜蛾正道说。
“你准备托孤?”小甚尔满面狐疑。
“什么鬼话,我才二十四岁,”夜蛾扫了小甚尔一眼:“作为我唯一的两个学生,总得知道老师的……额,秘密基地什么的?”
“可是我是不会把我和建人的秘密基地告诉你的。”小甚尔说。
“过分了啊。”
“而且,总感觉这里还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你还没有说。”小甚尔抱臂。
小七海跟着严肃点头。
夜蛾正道沧桑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确实有一个,什么时候等我真的快死了我就告诉你们。”
“那到时候告诉建人,不要告诉我,”小甚尔两只手枕到后脑勺上:“秘密是束缚人的东西,我不要被束缚。”
夜蛾正道立刻大声地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秘密,秘密是……”
小甚尔疯狂捂住耳朵,脸上写满着抗拒。
“人死不能复生。”
小七海不是很明白,于是他问:“什么?”
小甚尔偷偷放下了捂耳朵的手。
“人死不能复生,”夜蛾正道的脸上浮现一丝悲悯:“人死去是不能复生的。”
“可这是秘密吗?这不是常识吗?你是不是又在坑我们。”小甚尔说。
“你不是不听吗?”夜蛾正道说:
“我这是在给你们上发自深省的教育课,好好听着就是了,自古以来,生命之所以是生命,就是它会经历生老病死,最后化为一抔黄土,多数人没有例外,因为灵魂是独一无二的,一旦消失了,就是彻底不在了。”
小七海听了却说:“夜蛾老师是想讲少数人的例外吗?”
“是的,中世纪的欧洲,曾被称作巫师的诅咒师们,能够使用降灵术,让逝去的灵魂返回人间;大西洋彼岸的炼金术师创造出了永生之酒,能够让人永生……”
“但这些都只是传说。”小七海喃喃。
“不只是传说,降灵术确有其事,不过失传很久了,知道的往往限制严苛,难以办到。世界这么大,现实中仍有一些人,能够做到一定意义上的长生,”夜蛾正道说:
“长生或者复生,会有一定的代价,这些代价往往带着诅咒的意味,常常是你们所不能承受。”说这话的时候,小珠在他的膝盖上睡着了,他摸了摸小珠的头。
“所以?”小甚尔问。
“不要试图跨越死之门,那是神的领域,平常人去沾染,只会遇上不幸。”
小甚尔心想,他的神好像更擅长毁灭,不擅长复活。
“所以还是没有说什么嘛。”小甚尔说。
“都说了,等我快死的时候就告诉你们。”夜蛾正道说。
之后,小七海和小珠玩了一会儿跳皮筋和翻花绳的游戏,小甚尔在远处满面狐疑地观察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