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些许时日。”
高长恭让二人画押签了字,又给他们卸下了枷锁,这才让衙役护送三姑回到了冯府。
至于陈润生,则被高长恭安排到了兰陵府的一间客房中休息,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一切安排完毕,这才把另一桩案子的嫌疑人带上了堂。
却看陈瑞生这个人,和陈润生乃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兄弟。若不是陈瑞生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成熟,那跟陈润生真的别无二样。
而那苏玉莲则不大一样了,她未曾梳妆,甚至衣服都还有些凌乱。但整个人身上还是散发出一种妩媚动人的气质。
“苏玉莲,说说吧。你跟那游屠户是什么关系?”
苏玉莲抬起头来看了看高长恭,眼波流转,却突然掩面哭泣了起来。
“大王明鉴啊,您是这兰陵之主,一郡之长。妾身实在不是杀人凶手啊。”
见苏玉莲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高长恭心知肚明,但脸色却依旧严肃:“本王自然晓得你非杀人凶手,不过……”
“你最好还是说清楚,为何要离家出走啊?”
苏玉莲猛地愣在了那里,半晌才呐呐地开了口。
“那游屠户乃是民女的继父,平日里对妾身倒也勉强凑合。那日他吃醉了酒,手里拿着一吊钱。就跟民女说,这是卖我赚来的。民女不愿为奴,也就逃了出来,准备到高桥镇投奔姑母,在路上遇到了想要来兰陵的陈大哥。可没想到害得陈大哥被承县的官差抓了。”
见苏玉莲泪珠儿滚落,高长恭又问起陈瑞生来。
“你二人被擒时,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瑞生向前迈了一步,坦荡地答道:“却有诨名唤做‘娄阿鼠'的混混,一直在喊人赃俱获什么的。”
娄阿鼠?耗子?
高长恭觉得可疑,又跟老道对视了一眼,就见后者摇了摇头。显然,他也没听过这么个人。
“这娄阿鼠你了解吗?”
一提到娄阿鼠,那陈瑞生就有的讲了,立马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起来。
“这娄阿鼠就是承县地界上的一个泼皮,平日里没有什么正经的营生。全靠碰瓷混日子,有时也干些偷鸡摸狗、不上台面的事儿。可这弄的银两不多,常是三番五次进到牢里,不到两天也就出来了。因此承县地界上的人也拿他没主意。”
高长恭心说:一个惯偷遇上了官差衙役不跑,还在高喊人赃俱获。你这是大有蹊跷啊。
“嗯,孤知道了。先把这两名疑犯押入牢中,待孤上承县地界勘察一番再做打算。”
就这么,高长恭拉着老道,其余的人手一概不带。两人一马一驴就向着承县地界奔走而去,不到半天的功夫可也就到了。
“诶,你上哪儿去啊?”
高长恭见老道头也不回,大摇大摆地朝着街市上走,忙叫住了他:“咱们这是去办正事啊!”
“哦,办事也得吃饭嘛。常言道:民以食为天。反正你小子站在街上也看不见他,不如先去酒馆茶楼这人多的地方瞧瞧。”
高长恭听罢,不由得哑然失笑,也就随着他来到了一家卖卤肉营生的二层酒楼。
“呦,二位……”
那迎客的伙计本来是笑脸相迎,可抬头看到老道就说不出话来了。
无他!这糟老头儿忒邋遢了!
一脸的渍泥,胡子拉碴的。衣衫倒是规整,可全身都是明油。尤其是夹脚趾头的草鞋,都快开了,脚上三层枯皮两层茧子。
“怎么?怕道爷我没钱?”
老道瞥了那伙计一眼。
那伙计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赔礼道歉。道爷也赶忙拉住他,朝他一脸贱笑。
“道爷是没钱,钱都在他身上。”
那小二看到身后那位,差点儿就给高长恭来了五体投地了。
“哟,大王。小的真是有眼无珠,不知道您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