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去?”
李老道被高长恭拖拽着走,疑惑地问了一句。
“找他们去。”
高长恭冷冰冰地说,语气里满是寒霜。
“你管他们干什么,我跟老和尚都没说什么。”
李老道甩开了高长恭的手,脚下生风地赶紧追了上去。
“他们这不是什么江湖骗子,怕是哪方势力派来的,这是要造大齐的反。”
兰陵府,西街的民宅里,正冒起一股股的黑烟。
一个看似五六十岁的老头正冲着西方念念有词。那老头身穿紫衣道袍,腰间连汤带水挂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物件,脚踩灰麻布道靴,胸前一串佛珠。葫芦头疤瘌眼,一个眼大一个眼小,三缕长髯,左手还是六指儿。
老道身前摆着猪牛羊三牲,一块明黄的桌围子上黄纸一打、烛火两根,照妖宝镜闪闪发光。虽说老头儿看起来不是很正经,准备倒也是齐全。
而此刻正在念咒的正是这老头,不过这老头念的是佛门的金刚咒,而不是道家的驱魔咒。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贫僧便替天行道,降服妖孽。”
那老头念了一通之后,抽出了桃木剑,在祭坛的蜡烛上烤了两下,剜了个剑花。
嗤!
一道黑血裹挟着腥臭的气味印在了宅院的白墙上,看起来无比诡异。
那老僧踉跄几下,终究还是装作一副精力耗干的模样,用桃木剑勉强撑住身体。
“公羊大师,这妖魔抓住了吗?”
王大娘站在屋檐下,看着那道黑血留下的痕迹,脸色煞白地问了一句。
“还早,看贫僧用封魔术镇住这妖魔之体。”
那疤瘌眼老道又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张黄纸,拧开酒葫芦倒灌一口,喷在白纸上。
“阿弥陀佛,敕令,封妖镇魔!”
只见老和尚念了个法诀,那黄纸竟然慢慢地渗出如同鲜血一般殷红的图案。
“看,这就是那厉鬼了。”
那老僧得意洋洋地把那染血的黄符扔进了炉灶里点燃烧,随后化成一片飞灰。
“既然此间事毕,那贫僧就不多留了。”
“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高长恭带着老道,身后还随了十几个衙门的杂役,直接把前后门给封死了。
“大王,您这是干嘛,公羊大师是得道的高人。”
王大娘看见高长恭拦住了自己请来的高人,急忙开口劝说道。
“不过是骗子罢了,什么高僧。”
李老道不屑地瞥了一眼那老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阿弥陀佛,施主休要胡言乱语。”
那老头皱起了眉头,目光严肃地盯着李老道。
老道也不屑于跟他多言语,而是踏着四方步,来到了那片血痕处。用他那没擦干净的油手摸了摸,又放在鼻尖闻了闻,轻笑起来。
“黑狗血和没骟的猪血,老手段了。”
那老和尚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老道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走到那老头儿面前。
“不介意的话,借你的桃木剑一用。”
见那老头儿十分不情愿,衙门的杂役可就发挥了作用,直接把老头儿给锁了,拿走宝剑,递给了老道。
“你说说你,蜡油你都不烧干净。让其他混吃蒙喝的怎么看。”
老道搓捻着桃木剑窟窿里还未完全凝固的残余蜡油,一脸嫌弃地看着那老头。
老头儿一脸怒容,却是敢怒不敢言。
“王阿姐,道爷我刚才来的时候,在你家门前发现了些许黄鳝血。我没猜错的话,您这半夜鬼敲门,就是蝙蝠闹的。”
老道儿转过头,对着王氏说道。
“啊……是啊。我睡觉迷糊,梦魇了,半夜就听见大门响动,吓得我一激灵。”
“您找这公羊大师做法,给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