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后的一条狗罢了,充其量是只狐假虎威的恶犬罢了。
而高俨才是自己的亲兄弟,他杀个人也就杀了。毕竟对自己真的没做过什么事儿,一切的一切都是和士开和陆令萱他们在挑拨。
倒不是他没有主见,而是任何一个人都认为琅琊王做这一国之君要比他强上太多了。若琅琊王是一只狼,那他在琅琊王面前只能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不论是文还是武,琅琊王永远是那么耀眼。
“陛下,那我们?”
刘桃枝看了一眼高纬,心中也拿捏不准该如何行事。
高纬是个聪慧的帝王,但有时候却会犯迷糊,这个时候就是那班子奸佞出场的时候了,可这次却很是坚定。
“你的人撤回来吧,人死了就是死了。至于太后那边,随她吧。”
高长恭回了兰陵,不仅是为了逃避胡太后和高纬编织的绵密而又胶质感的大网,还为了彻底静下心,思虑下一步应对太后的棋局。
天凉好个秋,正是菊花开遍。
高长恭也处理了一阵兰陵郡搁置下来的工作,终究还是闲暇起来。
“王上这次回来怎么没把那位妹妹给带回来?”
郑娉婷依偎在高长恭的怀里,一脸温柔地帮他按摩肩膀,一双玉臂从高长恭的脖颈滑落到胸膛处。
“怎么,你吃醋了?”
高长恭抬头凝视着她娇媚的容颜,淡淡地说。
“妾是大妇,又怎么会吃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醋?更何况怕是太后……”
郑娉婷低垂着眼眸,纤细莹润的食指在高长恭宽阔的背上缓慢抚摸着,语气中透着几分委屈。
“那女子跟几年之前的那人一样,是派来监视孤的。”
高长恭并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反正这件事早晚也会让郑娉婷发觉。
“就不能跟陛下和太后好好解释吗?”
郑娉婷抬起美艳的俏脸看向高长恭,眼角眉梢皆是关切之意。
“解释什么?邙山之战之后,怕是九叔一家上下对孤都存了一百个心眼儿。孤简单一句没有野心,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高长恭的话里话外透露着无奈,他倒是想要因势利导,化解这种矛盾。可在时光中游走的大势,又怎么会被他这一只小蚂蚁所阻碍,最终还是走向了这种结局。
“孤只是希望她不要牵扯出什么事端来,最好不要给开阳和你带来什么伤害。不然,就算是太后,孤也不惧。”
高长恭伸手握住了郑娉婷放在他背部的手,用力拉到唇边吻了吻,满含深情。
“唉唉唉,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搂搂抱抱的,趁晚上不行吗?”
李老道坐在一旁啃着鸡爪,看着腻歪的高长恭和郑娉婷,不断翻着白眼吐槽道。
“你不去帮着王大娘家处理邪祟,怎么有闲工夫在府里晃悠?”
郑娉婷被李老道打趣了一番,脸颊绯红,不好意思地挣脱了高长恭的怀抱。
李老道撇了撇嘴,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继续啃着鸡爪。
“这本来是道爷我的活,可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个罗天教。神神叨叨的,坏我道家的名声。”
高长恭倒是提起了兴趣,这罗天教的要是那些坑蒙拐骗倒是也好,可若是那种揭竿起义的邪教,那就有些麻烦了。
“你说的不会是那种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吧?”
李老道把鸡骨头朝花坛里一吐,把粘满了明油的双手往道袍上一抹,笑眯眯地看向了高长恭:“嘿嘿,正宗。”
“不光这样,他们还宣扬什么只要诚心信仰大罗天,就能永生。就在城南的小土地庙里,天天跟百姓宣扬劳什子在火中飞升。”
李老道说的唾沫横飞,仿佛已经看到罗天教成为全民狂欢的景象了。
“走!”
高长恭已经知道这是群什么东西了,拽住了老道的腰带,就往街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