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对方拉着离开。
待到冯子琮被拖到内省阁内时,已经被五花大绑,视线模糊起来。
“冯尚书,奉帝令送尔归天。”
一身穿绿绸的内省宦官拿着牛角弓慢慢地向着冯子琮靠近,阴森森地露出一口大白牙来。
“高纬,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就应该劝说琅琊王也把你给弄死!”
冯子琮咬着牙骂着,双眼充血,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太监,眼珠都快凸了出来。
“别白费口舌了,很快的,不疼。”
那太监如变态一般的笑容越来越近,而冯子琮也感觉到背脊处有阵凉飕飕的寒意袭来,让他整颗心都揪紧了。
随着弓弦一厘一毫地箍住了自己的脖颈,冯子琮只觉得呼吸困难,脑袋昏眩。眼皮逐渐沉重了起来。
他拼命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抓不到。
最后,冯子琮彻底陷入了黑暗。
“太后吩咐了,把冯尚书送回家去。”
那太监轻笑一声,也不再理会绑在柱子上的那具还算温热的尸首,转身去往后宫向太后复命去了。
终于,琅琊王的余党算是彻底折在了高纬的手中。除了留了个全尸的冯子琮之外,剩下两个都督除了被扒光了游街,之后就送到了东郊猎场车裂喂了鹰。
而刘桃枝则开始带着禁卫在邺城掀开了一场血雨腥风。一时间,邺城的风气甚至好了不少,就连平日里作威作福欺行霸市的官员都收敛了不少。
“统帅,咱们下面去哪儿啊?”
副将随着刘桃枝从酒楼里出来,用玉牙签剔了剔牙,又拍了拍鼓胀的肚子,这才提起了正事儿。
“去城东皇寺里转转,晚上让住持供咱们一顿素斋吃吃,这几天弄得油水儿太大,老子都胖了。”
刘桃枝
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肉,咧嘴一乐。
“是,遵命。”
那副将也乐见其成,毕竟这几天可比在皇宫里听差的时候好过多了。前几天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这几天作威作福嘛,不磕搀。
一行人五十几号禁卫,大摇大摆地朝着皇寺就去了。一路畅通无阻,就像是走后门儿似的,惹得周围的百姓频频侧目。
“你们听说了吗?这几天司马府府被查封,好些官员都落了罪。”
“真的假的?那些人可是都贪污受贿,徇私舞弊了?怎么会这么轻易落罪。”
“这不是前段时间琅琊王杀了和士开……”
“你别瞎说,小心让官爷听了去,要了你的狗命!”
刘桃枝只想着赶紧到寺院里坐一下午,顺便享受一些充当打手之外的清闲,也没有搭理那些流言蜚语。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特殊……
刘桃枝站定脚步,看着前方那辆熟悉的车架停在了皇寺的台阶下,有些不知所措。
“统帅,那该不会是太后的…”
副将的话音未落,就被刘桃枝喝止了。
“闭嘴!”
刘桃枝板着脸低叱了一句,随后低声提醒。
“让弟兄们规矩点儿,别冲撞了圣威。”
“那咱们还搜吗?”
副将小声地嘀咕着,却被刘桃枝敲了一记暴栗。
“笨蛋,咱们是来拜会主持的。守好了前后门,等吃了素斋就走。”
还未到大门口,一位小沙弥就迎面走了上来。
“阿弥陀佛,刘统帅今日是?”
小沙弥显然不知晓最近的风波,依旧慈眉善目。
“哦,今日前来是向住持讨教修佛法的。”
刘桃枝说完,抬腿迈上了台阶,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周遭景色。
寺院并不大,但布置却非常雅致,颇有禅意,甚至和几个月前陪同高纬前来时别无二样。
“去,派几个兄弟守住前后门,你带着人转转。老子找住持讨杯茶喝。”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