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地跑向了军队的驻地。
“将军,开河了!”
跋显敬抬眼望了一眼河面上,果然看见河面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这条裂缝越来越大,河水已经开始缓慢地流动了。
跋显敬出了营帐,鼓足了力气,朝着天空吹了一个悠长的哨子。
两三息过后,就见着宝石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儿。那黑点儿盘旋着缓缓落下,稳稳地落到了跋显敬的胳膊上。
那是一只白头黄嘴褐羽灰尾的鹰,爪子却是橘红色的。
跋显敬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他轻轻地抚摸着鹰背,吩咐人去取一些肉食。
"好鹰!利加!"
这只白头鹰叫做利加,意为“有利加之”。它与其他的鹰搏斗受了伤,被跋显敬救下。
那时候的跋显敬还在北边的草原上当着酋长。自这只鹰来了之后,他就到了西魏当了将军。慢慢地往上爬,一步一步坐到了大周申国公的爵位。
利加用滑稽的步伐吞下了三块儿兔肉,这才心满意足地站到了跋显敬的胳膊上,用头顶上的白羽亲昵地蹭着他的黑脸。
跋显敬把装有书信的竹筒绑在了利加的爪子上,随后就是一声尖锐的长啸。
这长啸声响彻云霄,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好畜牲!俊美的利加!”
跋显敬收回了那道看向天空的目光。
转眼向着东岸看去,他的眼神又渐渐冰冷起来还带着一丝渴望。
宽阔的汾河因为宇文宪的诡计而改了道,从原先的平缓变得湍急起来。一旦出了汾河,就要向西南方直接毁掉大周的两座军寨。可这对于宇文宪来说算不得什么,军寨毁了可以再建,这进攻东岸的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
长秋城上,康德的领军将军面带喜悦,使劲摇晃着康德那肥胖的身躯。
“大王,周贼撤了。”
康德听到迷糊之中,似乎有人在叫自己。便猛地张开眼睛,擦掉了嘴角的涎水。
“什么?什么锅炉热了?”
领军将军显得有些无奈,怎么一跟大王说话他就三句离不开吃喝。
“是周贼,周贼他们撤军了!”
康德揉揉眼睛,这才清醒了一些,看着那个领军将军道:"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啊,孤耳朵又不聋!"
“派斥候前去打探。不出意外的话,周贼可能是出了意外了。”
康德费劲地站起身,紧了紧松垮的腰带。吹着欢快的小曲儿,只留给领军将军一个潇洒的背影。
“有什么消息到福鼎楼找我,老子晚上要在那儿吃驴肉。”
翌日清晨,定阳城外斛律明月的驻地上。
斛律明月一身红袍,正打着一套拳术。虽然明月老汉已经年近花甲,可身形依旧矫健灵敏,招式精妙。
在他的身侧站着四名卫兵,皆是穿着玄甲,手持银枪。他们并没有盯着自家太尉,反倒是紧盯着不远处的定阳城。因为就他们这小身板儿,明月老头一个人能打二十个。
“报!”
一个身穿皮甲头裹红巾的斥候小卒子麻利地翻身下马,跪倒在斛律明月面前。那卒子灰头土脸的,裸露的里衣上还沾着水痕。
"什么消息?"
斛律明月停住了招数,转过头看向那小卒子,语气淡漠地问道。
“汾河东岸裂了,大水冲垮了周军的两座军寨。”
斛律明月皱了皱眉,示意那卒子继续说。
“宇文宪的大军已经退向东岸,粮草淄重在长秋城外散落一地。”
明月老汉慢步踱了一会儿,喃喃道:“还真让长恭那娃娃说对了。”
他又猛地转过身,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半晌才又继续问道。
“康胖子怎么样?”
斥候有些犹豫,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太尉说,万一把太尉气个好歹来就不值当了。
“说,老汉俺